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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子說話時也常會站至高處,人數多時樓梯上都會坐滿人,只留出一條勉強能過人的小道。
大慶並不限定學子鄉試時必得在各地府城參加,有那自信的通常會千里迢迢的前來京城,其中未必沒有花家的清淡會只在秋闈後舉辦的原因,那是一場學子間不摻雜任何利益和政治目的的清淡,所有參加的人身份平等,沒有高下之分,對學子來說能進入其中就是榮耀。
而現在。
花芷站在亭臺之上,看著桌上那數個酒罈酒盞,再看著侍候在旁的貌美女婢,她想,那位應該親眼來看看他所看中的魏京是怎麼毀了他的國之棟樑。
正巧,那位也覺得應該親眼來瞧瞧,此時正由顧晏惜陪著進了魏家大門。
魏京得到通報眼裡一喜,急匆匆向長子交待了一句就快步離開。
有這麼個露臉的好機會魏辰澤自要好好表現一番,他去到最高的那個亭子裡,笑得如沐春風,“魏家不敢與花家相提並論,只是如今花家……三年才一次的清談會總不好就這麼斷了,所以魏家才厚著臉皮承辦了此事,若有不周之處還請諸位見諒,時辰還早,尚有人未到,大家不妨先自行取樂一番。”
這話朱子文聽著刺耳,看著那酒更刺眼,語氣中滿是壓抑的憤怒,“清談會上上酒,嫌我等不夠輕狂?”
這邊亭子裡坐的都是熟人,朱子文連同兩個好友徐正和、譚青松,花芷姐妹以及餘夏生。
此時餘夏生便問,“以前的清談會沒有酒嗎?”
“上一年我厚著臉皮跟祖父去過,花家的清談話沒有這些花樣,就幾個下人抬茶水進出,他們忙不過來時口渴了就自己去倒水喝,可那才是清談會該有的樣子!”
正說著,絲竹聲起,三艘船遠遠從遠處而來,撫琴弄笛,吹壎彈箏,引得一眾學子紛紛憑欄而望,有那好興致的還擊掌和著拍子,氛圍大好。
魏辰澤滿意的笑了,眼神不由得看向另一邊沒有動靜的亭子,意味不明的哼笑了兩聲。
花芷也在看,只是她看的卻不是表演,而是亭子裡的人,今日能被受邀前來的皆是年輕便得中副榜之人,堪稱意氣風發,卻也正因為年輕便得意才不能再捧,需得壓著些,花家的清談會起的便是這個作用,允許他們各抒己見,祖父再引導他們看到自己的不足。
要照著魏家這做法,根本是在毀人。
可人天性便好享樂,怕是很多人都會買魏家的帳,真要說起來魏家選擇的方向算不得錯,若是那位接受他這個做法……花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