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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告訴萊姆。
“她是他幻想的女孩,”萊姆喃喃說,“繼續找。”
“我想這裡應該夠了,該去主要犯罪現場了。”
“再待一兩分鐘,薩克斯。記住,這是你的主意,是你要當好撒馬利亞人【注】的,不是我的主意。”
【注】指行善的人,源自《新約·路加福音》。
她被這句話氣得發抖。“你想怎樣?”她激動地說,“你要我採集指紋嗎?還是拿真空吸塵器去收集毛髮?”
“當然不,我們又不是為檢察官找足以呈上法庭的證物;你很清楚,我們需要的是能給我們提供想法的線索,能告訴我們他把那兩個女孩帶到哪兒去了的線索。他不會把她們帶回家,肯定另有一個為她們而設的地方。他先前一定去過那裡,事先做好了準備。他雖然年紀小,行為古怪,但計劃卻相當縝密。即使那女孩死了,我敢打賭他也已經為她們選了上好的、舒適的墳墓。”
雖然他們在一起工作了很久,薩克斯仍無法適應萊姆的麻木不仁。她知道這是刑事鑑定家的一項特質,在恐怖的犯罪現場必須具備的冷酷,但對她而言實在很難做到。她知道優秀的犯罪現場鑑定人員的情感必須像電燈開關一樣收放自如,也知道自己心中同樣潛藏著冷淡的特質,但她仍免不了抗拒。她時常因此感到恐懼,害怕這種疏離會讓她的心變得永遠麻木。
/上好的、舒適的墳墓……/
林肯·萊姆在想象犯罪現場時,說話的聲音最有魅力。他對她說:“繼續,薩克斯,進入他,變成加勒特·漢隆。你在想什麼?你的生活情況如何?你在這個小房間的每一分鐘會做什麼事?你最隱秘的心事是什麼?”
萊姆曾告訴她,最優秀的刑事鑑定家就像天才的小說家一樣,能想象自己就是筆下的角色,並能完全融入那個人的世界。
薩克斯再一次環顧這個房間。我十六歲,我是專惹麻煩的小子,我是孤兒,學校的同學都欺負我。我十六歲,我十六歲,我……
一個想法成形了。她得趁想法消失前趕快行動。
“萊姆,你知道哪裡奇怪嗎?”
“告訴我,薩克斯。”他溫柔地鼓勵著她。
“他是青少年,是吧?呃,我記得湯米·布里斯科,我十六歲時的約會物件,你知道他房間牆上都是什麼嗎?”
“在我那個年代,都是弗拉·福賽特【注】的海報。”
【注】弗拉·福賽特(Farrah Fawcett,19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