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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欠我一場紫藤花海◎
雪停了, 夜風還在,廊下簷角所懸的一串銅鈴,咣啷咣啷響著, 天邊幾顆寥寥星辰,乍一眼瞧去挺亮堂, 仔細一看,那光芒越來越弱,似乎就要瞧不見了。
福安跪在地上, 淚流滿面, 巴巴地盼著她聽完了這一切,能回心轉意。
片刻後,卻聽到一聲, “你主子要死了嗎?”
福安一愣, 一時沒聽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竟也老老實實地回答,“大夫說無性命之憂, 腿雖骨折了, 養個半年,便能完全康復。”似是想起了什麼, 又道:“主子的底子好, 即便沒了雲骨, 只要好生將養, 將來身子骨定不成問題......”
“既不會死,有什麼委屈, 讓他當面同我說。”
沈明酥伸手去拿他手裡的匣子, 福安原本雙手捧著, 此時見她來取, 手指頭又扣得死死的,沈明酥拖了一下沒拖動,看向福安。
福安託著哭腔,“殿下......”
沈明酥用力一拽,拽到了手裡,跨入闖堂,涼風撲來,面上一冷,這才察覺到了臉頰上的淚痕。
回到屋內,沈明酥將匣子撂在了床頭。
姜雲冉當夜便跟著踏雪軍出發去了德州,沈明酥沒再上雪山,砍再多的木頭,於青州而言都是杯水車薪,唯有通了路,拿到物資,才能真正地解救青州。
沈明酥去了城外,頂替了封重彥的位置。
如秦智所說,塌方的地方塌出了一塊平地,隔著山崖能聽到對面山腰支援軍的動靜。
不知是誰吆喝一聲,對方立馬給出了回應,激昂的回聲久久地迴盪在山谷內,挖路的侍衛們安靜了一瞬,接著齊聲呼喊,聲音穿梭在峽谷內,士氣頓時高漲。
“快了快了,兄弟們,趕緊挖!”
“老子舌頭都快麻了,終於有肉吃了。”
“咕嚕肉配上酒......絕了。”
“沒出息的東西,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有了昨日的教訓,秦智說什麼也不讓沈明酥靠近塌方的路段,從山腰跑出來,滿臉紅光地稟報道:“殿下,明日路能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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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肅爬上山頭,凌墨塵正望著底下的北河。
“明日便能通路。”馮肅走到了他身後。
凌墨塵沒什麼反應,坐在雪地裡的木頭上,聽了沈明酥的,上雪山時換了一件顏色深沉的紫衣,單薄兩層,也不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