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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敬意,也從不讚許羊城港逐漸普及的太多自制仙器,而是永遠都在抱怨:工作的勞累繁重和危險,物資永遠的不足……還沒有在羊城港呆多久,就又要出差了,沒完沒了的災難,救不完的人……
在這樣的團體中,如果還保持積極性,並且試圖去感染他人,就顯得有點格格不入了。葛謝恩很快也學會了在表面上粉飾自己,觀察著前輩們的精神狀態,並且對他們的頹廢感到好奇:如果這麼厭惡自己的工作,以他們極高的報酬和極低的花銷,大可以辭職轉崗,不往下幹了。可這些人,一面抱怨卻還一面整肅裝備,上船出發,似乎也沒有推諉的意思。而且,就如李苟盛所言,一上船就進入了工作狀態,把那種頹唐喪氣甩在腦後,一個個陀螺一樣地轉了起來。
“謝恩,你去底艙檢查一下捕鼠夾,如果有老鼠,該怎麼處理?能怎麼做不能怎麼做?”
“殺死以後打掃現場,收集屍體焚燒,不能隨意拋下水體。”
“對。還有呢?”
“要帶手套,不要直接接觸屍體。”
“還算是記得清楚,雖然……到了地頭未必能貫徹,但有條件的時候還是要執行。”
李苟盛笑了笑,拍手讓她去忙了。葛謝恩轉頭帶上口罩、手套,點燃煤油燈下了底艙,她資歷最淺,被派的都是這些雜活,也不知道是不是李苟盛有意給她個下馬威——這些雜活往往還都很髒,對葛謝恩來說是需要一些勇氣的。
說實話,倘若沒有回鄉探親久住的精力,以買地滅鼠的力度,讓在州縣長大的孩子去處理鼠屍,也算是刁難了,水泥房裡長起來的孩子可能真的沒有見過幾次老鼠。
雖然船上普遍養貓,而且貓的地位很高,按道理似乎不需要船員特別處理鼠患,但前往災區的船隻比較特別,停靠的碼頭都不一樣,出發時還好,回來時要去特定的隔離碼頭,對於齧齒類動物更是嚴防死守,尤其是前往鼠疫疫區的船隻,更是如此了。
規矩一立下,出航起就要貫徹。因此,不但把貓放在底艙,船員也要頻頻巡視,葛謝恩第一天去巡邏底艙就收穫了十幾只老鼠,還有若干蟑螂、蜈蚣等等,在幽暗潮溼的底艙中,這些蟲豸繁殖得很快,畢竟是無法完全滅殺的。
別的還好,就是蜈蚣讓人肉麻,她好像天生就怕這個,第一天,只是看到一眼,渾身寒毛就都炸起來了,到半個月後下船時,葛謝恩已經是麻木了,她木著臉去收拾捕鼠夾,拿鏟子利落地剷下鼠頭,用鏟子撥弄著軟綿綿的鼠屍,或者是提著光禿禿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