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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算的你還有這本事。”
江水深道:“我現在不殺人了。”
崔章道:“這敢情好。若我要強留你呢?”
江水深不再答話,徑直大步向前走去。他前面的路自然不是一馬平川。
一刀一劍已經左右分襲而來。一分錢一分貨,這刀劍凌厲,致命,毫無矯飾,手無寸鐵的人,除了閃避沒有別的辦法,但江水深身形高大,一隻手還穩著背上的嶽華濃,很難想象他會有多麼敏捷的反應。
江水深站住不動。他側過身,然後一把抓住刀者的手腕,將他送到劍者的劍鋒上。
刀劍同時出招,卻仍有微弱的先後之分。江水深將這毫釐之差完全暴露,動作簡單之極,卻又準確之極。劍者急速收招,刀者卻已經踉蹌著撞了上來。這一股力量遠超他想象,他幾乎是被掄出去的,肩膀被扯脫了臼,而劍者也被他撞倒。兩人再起身的瞬間,江水深居然已經走到了巷尾,一轉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兩人沒有再輕舉妄動,謹慎地一起回頭看向崔章。
“這就不好加錢了。”崔章說。
他只聞到藥味。劍掛在他腰側,隨著他身體的起伏晃盪,兩不厭躺在刻意偽裝的素樸劍鞘中,好像冬眠太久的野獸被驚動,大鬧一番後又沉沉睡去。他鼻尖埋在江水深紛亂黑髮下的脖頸裡,試圖透過衣服上的藥味嗅到一些人味,血腥汗酸,哪怕是體臭。但江水深整個人身上只有藥味,無趣得像一塊被燻蒸過的木頭。
嶽華濃突然一口咬了上去。江水深皮厚得很,他連牙齒也使不上勁,這更多的是一種表態。歸根結底,江水深壞他太多事,但時運不濟,反而又落進此人手裡,嶽華濃對任人擺佈的命運已有預感,只能是以這樣一個悲壯的動作表示他的決不妥協。
“好吃嗎?”江水深問他。
嶽華濃叼著他衣領乾嘔了幾下,涎液和膽汁弄得江水深一塌糊塗。
“這麼難吃,吐了也好。”江水深說。空中徘徊的積雲完全消散,但月亮已經隱去。東南純淨的藍黑色天空裡閃耀出一顆星星來,越往下顏色越淡,和遠山相接之處,泛起一線雄心勃勃的血紅。
第10章
嶽華濃從被放到床上就開始思忖如何逃走。他不是沒吃過虧,更不是沒受過傷,但在江水深面前吃虧那是另一回事,被江水深救下更是無力迴天,此刻被丟在陌生之處,緊張地四處張望,目光搜尋江水深慣用的器具(全都是刑具),任人擺佈還是說輕了,完全是任人宰割。江水深很快回來,手裡竟拿了一卷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