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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棠嶺之中,也更少見的沒有出現一絲一毫的霧瘴之氣。反倒是不知久違了多久的和煦陽光,灑遍了棠嶺的每個山樑。
此時,棠嶺深處,一處斑駁的古舊客棧,正沐浴在和煦的暖陽之下。
那客棧院門前的橫匾似乎也發散出了久違的生機,不知為何,那橫匾上的四個字,竟似隱隱多了些許的光澤。
那四個字正是:棠嶺客棧。
這便是蘇凌初來渤海之時的,那個頗為古怪的客棧——棠嶺客棧。
在這裡他碰到了化名殷十孃的溫芳華和化名小六子的李七檀。
還有一身黑衣的賀長驚。
那一晚的詭異,彷彿如昨,又彷彿過了許久許久。
可是今日的棠嶺客棧不但沐浴在暖陽之中,一切都顯得平靜柔和,而且再無半點的詭異波譎。
客棧的大院之中,暖陽之下,正有一位女娘正坐在木凳之上,低著頭,仔細的縫補著什麼。
看她的年歲,當為碧玉年華。
她的身旁,還有一位看起來比她稍小一兩歲的白衣小公子,雙眸靈動而深邃,丰神俊逸,神采非常。
那白衣小公子,正專注地看著這個女娘縫補,不言不語,生怕打擾了她。
這個女娘,年歲好,相貌也好。
清眸如星,恬淡清雅。面如凝脂,未曾施一絲一毫的粉黛,容顏卻依舊秀美。
一身素衣白紗裙,整個人清素出塵,纖細的身子,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嫣然。
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出塵淡雅,卻又帶著隱隱的堅韌倔強。
她正認真仔細地縫補著一件長衫,從長衫的質地和款式上來看,當是男子的款式。
既不是她的,她卻仍縫補得那麼仔細,想來定是這女娘心上人的衣衫了。
凝脂般的蔥指,捏了細細的小針,飛針走線,熟稔之極,當得一手的好女工。
柔和的陽光照在這小小的銀針上,竟隱隱地放著點點的光暈。
好一副美景。
只是,像她這種氣質的女娘,極有可能是大家閨秀。雖說,大家閨秀,一手好女工是必要條件。
但其實,這只是用來對外宣稱的。那些大家族的女娘,各個養尊處優,嬌生慣養的,家裡的爹孃如何會讓她們做些縫補的活計呢?這些事情,多被那些僕婦做了,自己家的小姐,多多少少懂一些,錦上添花便是好的。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