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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牌,如此來看,孩兒可懂些什麼了麼?”
徐顗聞言,注視著棋盤,沉思不語。
半晌,徐文若方道:“你之棋路招數,初時便殺機盡顯,鋒芒畢露。一時之間,無可爭鋒也。恰如如今之沈濟舟,前些年之沈濟高,已成冢中枯骨之王熙也。此三人最初之時也是佔盡先機,天下各處豪傑無不避其鋒芒。那王熙猖狂到甚至能夠廢立天子,那沈濟高更是稱帝於淮南,還有這沈濟舟,天下共佔五州之地,整個大晉北部,幾乎全在他的囊中。這不就是跟你最初那白子的狀況差不多麼......”
徐顗聞言,緩緩點頭道:“父???????????????親如此說,確實如此......”
徐文若又緩緩道:“反觀為父的棋路,最初之時,便如丞相少時,屢戰屢敗,最終近據一郡之地也......”
徐顗注意聽著,眼中流光閃動。
“可是越往後,便會發覺,你再也形成不了有威脅的進攻了,不僅如此,我之黑子更是將你白子步步蠶食。兒啊,想一想蕭丞相,是不是就是這樣一步步走到了現在?”徐文若循循善誘道。
“是......”
徐文若點頭,又道:“只是我兒可知,為何僅有一郡之地的蕭元徹,今日可為大晉之丞相,而昔年讓天下驚懼的王熙,還有曾經雄霸大晉最為富庶的淮南之地的沈濟高,為何一個敗亡,一個日落西山,覆滅近在眼前?”
“這......”
徐顗心中有些明瞭,卻不知從何說起。
“蓋因鋒芒畢露的太早,殺招出現的太快......鋒芒露的太早,必為人所忌憚,更為人所算計,殺招出的太快,一旦被堅決而又有力的防守所阻,最後不過是折騰一番,耗盡財力、人力,反被防守一方步步蠶食,最終吃下了多少地盤,還要吐出多少地盤啊!”徐文若一字一頓道。
徐顗半晌無語,細細的琢磨父親的話,終是整了整衣冠,拜道:“多謝父親點醒,孩兒受教了!”
徐文若擺擺手,似有深意道:“我兒真的懂為父的意思了麼?”
徐顗有些詫異,抬頭道:“父親不是在教我,行軍打仗,兩軍交鋒謀局之要麼?當見招拆招,據勢固守,不計較一時得勢,待抓住敵方破綻,便是我之戰機,到時一舉而摧之麼?”
徐文若不置可否的笑笑道:“是......也不是......”
“父親此話何意......”
“這些道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