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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灰心了,就回東京去了。你沒看到,他的臉都瘦了一圈……”
“小寺康司住在千鳥旅館時,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我要是去看了,一定能辨出他是不是冒牌的,因為文學雜誌上經常刊登他與別人會談的照片。”
每月訂閱兩本文學雜誌的下坂顯擺著自己的優越性,同時不忘表達對信子的不滿。
“你不是說在那半個月裡你要寫作,不能跟我見面嗎?他偏偏就是在那段時間裡來的嘛。我答應不與你聯絡,所以沒去打擾你。”信子埋怨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是啊,因為《海峽文學》的截稿日期也逼近了嘛,我要趕著寫一百二十頁稿子呢,所以才這麼說嘛。”下坂讓步了,言語間流露出他“工作”之辛勞。
“為什麼要寫那麼多呢?”
“還不是因為那些傢伙寫不出東西來嘛。古賀、真崎他們找了一大堆的藉口,真是得寸進尺。但責怪這些原本就沒有文學才能的人又有什麼用呢?沒辦法,只得由我來寫。”
古賀是坊城漁船上的船員,真崎是農協裡的事務員。古賀和真崎這兩個姓,都是佐賀縣裡的大姓。
“那又何必要硬撐著辦同人雜誌呢?”信子注意到下坂因為“沒辦法”才要寫一百二十頁的說法。他這種寫法,能寫出好作品嗎?
“因為我們雜誌定的是季刊,所以一期也不能落,否則在東京文學雜誌編輯部那裡就會沒信用,我們會被全國同人雜誌評論圈剔除的。那邊也認可了我們的才能,所以拼了命也要把《海峽文學》撐下去。”下坂一臉認真地說道。
為了把《海峽文學》這本同人雜誌堅持下去,信子也出力借了他五十萬日元,可他對這功勞卻隻字未提。
聽下坂一夫說小寺康司是著名的實力派小說家後,信子又想起了小寺康司那作家的風貌與執筆的態度——儘管沒看到過他握筆的景象。但他那不肯輕易動筆的較真勁兒,給信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信子不知道有“嘔心瀝血”這樣的形容詞,但她真切感受到,一個專業作家為了寫出能夠成為作品的文章要花費多少心血。小寺康司的眼睛始終焦躁不安地轉動著,眉宇之間的皺紋也日漸加深。雖然只在千鳥旅館逗留了短短的十天,臉頰卻消瘦得很明顯。在他回去的時候,人已經顯得極度憔悴不堪了。
這才是小說家真實的生活狀態吧?應該說,已經成名的作家在寫作時依然要飽受煎熬。再看看還在練習中的下坂一夫,他的創作態度是不是太漫不經心了?下坂的自信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