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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沒過多久,雷聲消退,松鼠捲土重來。小小的一隻又溜到了他身前,仍舊佔據他的腹部位置。
烏木張口想說點什麼,憋了半天沒能憋出什麼來,宋許抬頭和他對視,看到他這樣子,自己都替他憋得慌。
“你是想說什麼?”
“不想我待在這裡?蛇尾蛇腹不都是你的身體嗎,我待在哪個部位又沒有區別對吧?”
“還是說不想我變成獸態,想要獸人形態?是的話你就說是。”
烏木:“……不……”
宋許:“竟然不是,那還有什麼?身體不舒服?墊的青苔不舒服?底下有小蟲子在咬你?你也不喜歡打雷?”
那些烏木需要組織很久的話語像爆豆子噼裡啪啦從宋許嘴裡蹦躂出來,烏木追不上這一個又一個問題,只能用動作示意:抓住了宋許亂掃的尾巴,不讓那尾巴再擦過腰腹。
宋許一臉恍然大悟:“哦,你想摸我的尾巴?隨便摸,我很大方的,毛毛的手感和蛇尾是不一樣的好,你試試。”
看他臉上又浮現“不是這樣”“我要反駁”“怎麼說”的神色,宋許暗笑。
烏木:“不要……動。”當初一句“你壞”被宋許笑了一整天后,烏木每說一個字都很慎重。
宋許乖巧地抱住自己的大尾巴:“好的,我不動了。”
這是第一次他準確地描述了自己的要求,也是宋許第一次這麼幹脆地聽從他的要求,烏木有一種詭異的欣喜,說話還是很管用的。
大概就管了一會兒用。
不久前還抱著自己的尾巴說絕對管好它不會再亂動打擾他的松鼠,睡著後就控制不住身體,照著他的胸口犁動。
她在睡夢中真實還原了自己一天的活動:爬樹、奔跑、撓土、啃草莖。
烏木就充當了她爬的樹、奔跑地草地、被撓的土還有被啃的草莖。
她睡著還會追人,烏木壓不住她,領悟了一種“惹不起躲得起”精神,遊動到一邊避開,但睡著的小松鼠翻滾著,沒過一會兒又貼上來了。
這就是伴侶嗎?尾巴尖被睡著的松鼠抱在懷裡咬得嘎吱嘎吱響,有一點痛的烏木疑惑地想。
獸人的世界裡,尋找伴侶是很簡單的事,大多是因為生理上的衝動,有合適的很快就會湊成一對,通常並不長久,每個季度都有很多伴侶會分開換人。
就算是伴侶,往往也不會很親密,只有在繁衍時會耳鬢廝磨,其餘時間並不會廝纏在一起。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