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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蘭圖的親兵雖然奉命讓道,手中刀劍卻未收,只給傅志誠留了一條刀劍橫生的窄道,傅土匪也不含糊,帶著百十來個精兵上山,人人披甲執銳,兩排並行,各自出兵刃抵住一側。
兩方人馬一路刀劍相抵,傅志誠帶人在金石聲四濺中,咬牙較勁地撞了上來。
他看起來不像來請罪的,倒像是來找顧昀興師問罪的。
下面的南疆駐軍將杏子林團團圍住,虎視眈眈地直逼山上。
蒯蘭圖沒料到他竟然這麼膽大包天,竟連表面功夫都不做,絲毫不把安定侯放在眼裡,下頜不由得緊了緊。
傅志誠狂風驟雨一般地帶人衝上山,甫一露面,一股濃烈的殺氣撲面而來。
攔路狗孫焦首當其衝,慌忙後退時踩了一個綁在地上的山匪,山匪“嗷”一嗓子,叫軟了孫侍郎的兩條筷子腿。
傅志誠還未開口,這邊已經先五體投地了一個。
長庚從閣樓上饒有興趣地往下看著,嘴上對旁邊目瞪口呆的沈易說道:“我想起來了。”
沈易忙洗耳恭聽。
長庚:“孫大人的嫡親妹子嫁給了王國舅做了填房……嘖,皇上真是的,讓小舅子的小舅子進什麼兵部?整天跟一幫不滿意的將軍們打交道,他自己不覺得受罪嗎?”
“……”沈易卡了一下殼,“殿下剛才說,大帥並不全心全意地想保傅志誠,還請賜教。”
長庚:“不然我們留在這匪寨幹什麼?倘若他鐵了心的要保傅志誠,現在早就快馬加鞭地衝到南疆大營裡興師問罪了。”
沈易無言以對,他確實也在疑惑這點,只不過出於多年來對顧昀無條件的信任,他還以為顧昀有什麼後招。
“我猜看見這些無法無天的攔路山匪時,義父心裡已經開始權衡,倘若傅志誠自己來請罪,恐怕義父還會念在他勞苦功高的份上考慮放他一馬,現在麼……” 長庚笑了一下,“貪不是錯,狡猾不是錯,甚至蠢也不是錯,但傅志誠不該公然挑釁玄鐵營。”
三代人苦心孤詣經營,玄鐵營威名一日還在,無論這兵權實際在皇上手中還是在顧昀手中,都可保住大梁表面的安穩。
只見那傅志誠注視了顧昀片刻,到底還是有些理智,將鐵劍還於鞘內,躬身行禮道:“多年不見,顧帥安好。”
他一低頭,傅志誠身後親衛齊齊收起兵器,盡忠職守地站成人牆,氣氛頓時一鬆。
蒯蘭圖和孫焦都暗自慶幸,看來將顧昀請來這步棋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