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下車的時候,蔣羨祺半抱著餘明淵,在車上小睡一會兒,醉意已經被壓下去一點兒。他靠著蔣羨祺的肩膀,側著臉看蔣家,這是他住過三四年的地方,一草一木甚是熟悉。這樣的老宅有一個好處就是,即使住在這兒的人換了一代又一代,但是房子好像從來沒變過。在這樣的房子住上一年與住上十年,是沒有區別的。
餘明淵站隨著蔣羨祺的步伐,走在花園的疏木小路間。月光落在一小片玫瑰花田上,小玫瑰夜晚沾了露水,花瓣鼓鼓的,不願意張開臉,被月光整個浸了個透,翠綠的經脈連同玫紅的花骨朵此時通體透明,那薄薄的露水更是晶瑩剔透,看起來別有一番惹人憐愛的美。
“是英國小玫瑰。”蔣羨祺看他目光釘在玫瑰骨朵上,出聲道。
餘明淵點頭,他問:“你種的?”
蔣羨祺覺得外頭冷,把自己外套脫下來蓋在他身上,扶著他的肩膀,讓他移步主樓的方向:“你不喜歡嗎?”
“為我?”餘明淵又問,這一次仍然直接。
蔣羨祺摸了摸他的鬢髮,“是。以前你就很喜歡這種玫瑰。”
餘明淵不看他,目光從玫瑰上移到別處,他的臉也籠罩在月光裡。月光清冷,照得餘明淵的臉雪白,這種白不是那種死板的脂粉塗出來的白,而是象牙一樣的、月光中泛著輕青的半透明玉色。
蔣羨祺垂目看著他,餘明淵烏壓壓的睫毛顫了顫,目光向上,明亮的、水盈盈的眼睛與他對上。
“你還記得什麼?”餘明淵問他,聲音很輕,手按著蔣羨祺的外套領口,不讓冷風從衣服下襬鑽進來。
天冷,吹得人的頭腦不得不清醒。一清醒,就沒法裝瘋賣傻,什麼都想問清楚。
清醒的人,就這麼惹人厭。
蔣羨祺不喜歡餘明淵這麼看他,伸出胳膊把他抱緊,說:“彆著涼了,我們回去再說。”
餘明淵得不到答案,只得被蔣羨祺催促地加快步伐,邊自言自語:“今晚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和予禾恐怕要睡在大街上。”
突然就禮貌起來,語氣聽起來,像是要拒人千里。
“那位陳小姐和你關係很好?”蔣羨祺問。
餘明淵笑了笑,嘴角漾起一個淺淺的梨渦:“嗯,她人很好的,一直很照顧我。我性格不好,人又冷淡,難得有人不嫌我,一直願意帶我玩。”
蔣羨祺聽得很不舒服,只覺得字字刺耳:“誰說你的性格不好?”
餘明淵不笑了,這還能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