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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餘明淵聽完謝俞城說完這一切,心裡異常平靜。他站在那兒,像一個局外人一樣聽著關於自己的事。
他所有的心事,旁人比他更清楚明白,說得頭頭是道、甚是篤定,彷彿那就是事實一般。
“你說完了?”餘明淵輕聲問。
謝俞城略微皺皺眉,他對餘明淵這個平淡的反應有些不滿,但是到底沒說什麼,只點頭。
餘明淵整理思緒,也明白謝俞城的意思了,“如果我不答應蔣大少的要求,後果如何?我應該害怕是吧?”
謝俞城目露精光,似有威脅之意。
餘明淵笑,“你們對付我太簡單,隨便抬抬手,就能弄死我。至今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威脅,不過是怕付不起後果。你知道嗎?有一年,大概是蔣大少十八歲的那年吧,蔣羨祺心血來潮,突然問我,蔣天澤能擔起蔣家嗎?”
謝俞城終於色變,蔣羨祺竟然拿這種大事問一個寵物的意見,這不得不讓他悚然。
“我說,您就一個兒子,除了他還有誰?”
這一句輕飄飄的話,讓謝俞城幾乎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蔣先生怎麼回答的?”謝俞城強忍戰慄,問道。
餘明淵不說話了,他的一邊臉頰還火辣辣的疼,脖子的掐痕越發猙獰,他為什麼要告訴謝俞城這種事。
蔣羨祺對自己的這個兒子不是不失望的,這種失望很早就有徵兆,但那時還可以拿蔣天澤年紀太小,不穩重做做繭子,隨著蔣天澤再大一點,蔣天澤行事越來越出格,蔣羨祺反而將這種失望掩藏起來。
對於蔣天澤來說,他的父親除了喜歡養一些小玩意調劑心情之外,沒有什麼缺點,對他這個獨子,該有的尊重都有了。
而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沾花惹草,甚至不能叫沾花惹草,而是風流,是一種風雅,沒人說一句不是。
只有餘明淵常年陪在蔣羨祺身邊,花了很久的時間,才琢磨出蔣羨祺對蔣天澤流露出來的不以為然。
是啊,蔣天澤是他和一個不喜歡的女人生的兒子,又和他不親,甚至成長過程中,都不知道花心思討好這個父親。
滿以為,父子天倫,作父親的合該寵愛自己的兒子。
他從沒想過,蔣羨祺是一個心思冷酷的男人,從沒有認為過,兒子就應該無條件得到自己的一切。
而試問,這樣一個對自己兒子都加以審視的男人,如何會低下頭,看看自己腳下仰慕自己的影子。
謝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