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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他。
賀融耐心道:“我讓父親寫信給陛下,並不是為了邀寵。不管陛下會不會去看這些信,起碼他偶爾能聽見父親的名字,不至於將父親徹底遺忘。這次也算歪打正著了,陛下雖然措辭嚴厲,卻正說明他的確關心著您,若非如此,又何必親自寫信過來?如果我猜得沒錯,也許過不了多久,朝廷還會再派使者過來的。”
賀泰半信半疑,又有些垂頭喪氣:“陛下早就將我廢為庶人,我只求能在這裡平安度日,苟且偷生,餘者什麼也不管,現在好了,萬一陛下又想起往事,怪罪下來,我們全家都要吃不完兜著走。”
賀穆溫聲勸慰:“父親,我覺得三郎說得沒錯,陛下若是漠不關心,大可讓人代筆,而非自己親自寫信,可見他從來就沒有忘記過父親,信中那些罵人的話,說不定也是試探之意。”
賀泰嘆息:“你們也別怪為父膽子小,我是真被當年那些事給嚇怕了,讓陛下想起我們,未必就是好事,我們一家人好不容易在這裡落地生根,可別整得連這樣的日子都沒有了!”
提起往事,室內一時默然。
清脆女聲適時由外傳入,打破了異樣沉寂:“父親,大兄,三郎,你們都在啊!”
布衣少女提著籃子走進來,臉頰紅潤,額頭生汗,面上卻帶著盈盈笑容:“今兒運氣好,採了不少蓮子,晚上可做蓮子羹了!”
賀泰心不在焉:“是麼?讓為父看看。”
賀嘉注意到屋裡三人的反常,左右看看:“怎麼了,發生何事?”
“郎君!郎君!”
賀泰話音未落,賀松就從外面匆匆跑入,還差點在臺階上絆倒。
“外面停了一輛馬車,對方、對方說是從京城來的!”
賀泰愕然片刻,不禁心驚肉跳。
他下意識望向坐在右下首的賀融。
對方安坐如常,卻無半分意外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