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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表明一種態度,與其受他詰問,不如先發制人。
恰巧她之前奉皇太后之命查探幾位高官之女,好好歹歹的都有了訊息。去慈寧宮之前先去一趟乾清宮,早晚要面對的,躲著不是辦法。乾清宮是內廷中樞,廊廡兩側有上書房、南書房,是皇帝議政讀書的又一處重地。因為先帝駕崩在養心殿,今上心裡忌諱,便把寢宮搬到乾清宮來了。這樣的地方,處處滲透出尊貴莊嚴,無論是誰,進得門來自然而然矮上三分,連那位天下之主也不例外。他在人後無賴蠻狠,人前卻要裝成有道明君。官員回事往來,他就算再生氣,發作起來尚且有忌憚。
她在銅鏡前整了整衣冠,轉身往隆宗門上去,乾清宮前的露臺和御路不是人人能走的,她圖方便常鑽老虎洞。那是三個寬綽的涵洞,專供宮內當差行走,一路上遇上好幾位御前太監,見了她紛紛呵腰,“小佟總管大安了?”
她笑著說是,“萬歲爺眼下忙不忙?”
伺候紙墨的太監說:“才批完摺子,外頭文書又進來了,正和幾位章京說話兒,您要等會子了。”
她點點頭,“那陸潤呢?”
“陸掌印隨侍,您打發人進去叫一聲就出來的。”
她道好,提袍上了迴廊。
皇帝在懋勤殿,她遠遠看了一眼,年輕帝王英姿勃發,舉手投足一股子乾坤獨斷的氣魄。她掖著兩手站著,有時候也彷徨,其實如今的政局還算穩定,可他不容人,難免招人記恨。在一眾朝廷要員的家宅外設暗哨就有用嗎?該滋長的依舊在滋長,只是她已經看不清前路了,也許從容學士將嗣屈作四的時候起,就已經註定悲劇了。
那廂皇帝全神貫注,陸潤卻已經發現她了。她從熱河回來容家即過定的訊息也已經到了御前,這麼做只會激怒皇帝,其實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他向上覷了眼,悄聲退出來,向她那裡走過來。如今相見總有些尷尬,因為芥蒂已經起了,他的心思不變,她卻漸漸疏離了。
有一瞬相對無言,最後還是他先開口,“皇上正辦機務,你稍待片刻。”
她垂下眼,盯著自己的鞋尖,半晌聽他又問:“近來可好?”
他沒有問她是不是痊癒,這點倒還不算虛偽。她嗯了聲,“都好。”
她話少了,再不是以前熱絡親近的樣子,他難免遺憾。沉默下來,還是覺得應當提點她,“你和容實的事……聖躬震怒。怎麼忽然就過定了呢?”
她說:“覺得時候到了,就應該定下來了。要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