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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三進院落前。
家中有餘力供養讀書的,都不會是極貧寒的人家,看到這間院落,縱有所心理準備,仍不由暗暗吃驚。
三進的院落並不稀奇,稀奇的是能在長安租到,何況此處已算是好地段,四鄰左右,說不準就有朝中官員居於此處。
各士子又對鄭家的豪富,有了一層新的認識。
鄭家院落裡,已有了多名下人來回灑水迎客,鄭學鴻微微皺眉,搖頭苦笑道:“還是來早了些,新採買的僕役手腳不伶俐,未能盡善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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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湖臨近曲江禁苑,四周亭臺樓閣不計其數,與流水綠蔭相映,每逢節日,必然是笙歌鼎沸,遊人如織。而湖上來來往往,規格各異的遊船,則象徵著來客的身份,客潮來臨之際,常常一位難求。
許三郎拉著鄧玄籍來到一條裝飾華貴的船上,船頭船尾高翹,船身由匠人繪製,有江水映襯,山嶽孤雲恍若就在眼前。
進了船艙,鄧玄籍掃了一眼,見座中人即使並不熟悉,也都在長安城中還算眼熟,微微放心,挨著許三郎落座,並不飲酒,只偶爾吃幾口熱菜。
“鄧郎外放出京,沒有沾上地方豪傑的英氣,怎地反倒更為沉默了?”
出言擠兌的是衛國公的孫子衛隆,累世勳貴,自覺宰相不論如何輪換,只要朝廷不倒,他家的爵位就一直都在。
對鄧玄籍的家世,他並不看在眼裡。
“莫非是鄧相即將退出中樞,鄧兄知道這是最後一次來到這座畫舫之上,心有不甘,覺得好日子即將到頭,才說不出話,只想多看一眼這精美畫舫?”
許三郎正要還嘴,鄧玄籍卻從桌下輕輕拉他衣襬,見他不願,只好瞪了衛隆一眼。
“某不日南下,今夜來此,得見舊友風采依舊,心中怎會不快?此番離去,恐怕的確多年不會再回長安,來此畫舫遊船。”
鄧玄籍拿起茶杯,輕啜一口,面上微帶笑意。
又唇角微勾,不緊不慢地說道:“來日回京,不知今日畫舫之上,能與某同遊曲江者又有幾人?”
說罷,他看向窗外最為華美的那幾座畫舫,所載之人除卻王公貴族,皆是朝中一二品大員。看罷轉身,淡笑著平視桌前眾人。
衛隆一愣,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好個的鄧玄籍,是在說來日他定然功成名就,執宰為相;而他們卻說不定只能終身憑藉父輩的庇廕,安居在這條畫舫之上。
“好好好!少年人就要有此志向!來,衛郎、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