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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贓物已經清理乾淨,裡邊完好的傢俱,也大多被衙役們瓜分乾淨,現在幾乎只剩個空房子和一些花草,沒什麼不方便的。”
沈嶠還記得,十多年前,那處住著的人家,似乎也是衙門裡的差役。沈太醫收養她後不久,那戶人全家離奇暴斃,這處院落也被收在官府的牙人手裡。
期間倒也租出過幾次,可每次不出一月,就會傳出鬧鬼的風聲,搬進來的新人又匆匆離開。如此迴圈了四五次,就再也沒人肯住進去了。
就連她們這些周邊的人家,也受到了許多影響,傳得最厲害的時候,來康濟堂看病的人也明顯少了許多。
也就是這一兩年,鬧鬼的傳聞才逐漸平息。可又出了楊家兄弟這一檔子事,雖然官府並未透露他們私販兵器,但一茬一茬的官差進出抄家,想來今後,這處又要空置許久了。
“鬧鬼?”
鄧玄籍總算知道,為何有衙役對這裡很是避諱,連抄家這樣的美差都推三阻四。
若是在京城,聽聞哪個府上要被抄家,恐怕大理寺、刑部等的長官都會為了爭這門差事打起來。
“是啊。”沈嶠悠悠點頭,“不過我也只是聽說,並未親眼見過。”
兩人走到大門前,有兩個衙役候著,抱拳行了一禮,又有些好奇地看了看沈嶠,隨即低下頭去。
鄧玄籍推開大門,門環已經鏽成了深褐色,門檻也因多雨潮溼,起了點點黴斑。
院子裡亂糟糟的,衙役們顯然不會輕手輕腳,地上橫七豎八地倒著許多木頭架子,和一些不能帶回家的玩意,到了後院,連花壇中的土壤都被翻過了一遍。
“總要給些甜頭,否則這樣的活,沒人願意來幹。”鄧玄籍笑著解釋。
沈嶠看著他的笑容,忽然問道:“我在書上讀到‘三生不幸,知縣附郭’,之前見過周刺史幾次,覺得他還算好相處。可你在他眼皮底下,總不如之前在祁陽那般能展開拳腳吧?”
院中無人,沈嶠聲音很輕,還是極清晰地傳到他耳中,鄧玄籍沉吟片刻,轉頭看她。
“其實各有各的好與不好,這些天我與周刺史的磨合,也還算順利。不過你關心我,我很開心。”
頓了片刻,又道:“周刺史在潭州也已經是第二任了,明年春日,怕是就要調離,潭州是南境要地,近來嶺南不太平,下一任刺史必然會更加強勢。”
沈嶠很愛聽他說這些,想起前世看過的諜戰片,眉眼彎彎地說道:“鄧大人,你沒一點警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