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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中的小姐?”
崔沼這回倒是驚訝了,別人不知,他還能不知這盧三其實是得罪了公主?
然而縣尉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更加感慨,長安可真小。
“第一個發現的人,是太醫署的那位女官沈嶠,和化縣縣令鄧玄籍。”
“大人,我聽說這位沈醫正,曾和盧三起過爭執,這倒是巧了……”
王靄已經一碗肉湯下肚,聞言笑了笑:“刑獄之事,最忌先入為主。縣尉大人若沒查驗屍體,也未盤問過兩人,還是不要多做揣測。”
被這位年輕的縣令夫人折了面子,縣尉也不生氣,想起她在停屍房間穿梭自如的模樣,不由打了個寒顫,笑呵呵地點頭稱是。
“夫君,你也喝碗熱湯吧,這事或許與盧太府還有一陣扯皮,不是那麼好解決的。剩下的,就分給衙役們暖暖身子。”
見王靄盤起長髮,披上披風,崔沼有些擔憂:“靄娘,路上雪滑,天又太冷,可能明日才能回來,你就留在家中吧?”
王靄已經套上了一身衙役服,聞言抬頭:“你信得過其他的仵作?你還記得,你娶我時,答應過我什麼?”
崔沼沉默一瞬,沒再說話,默默替她攏好兜帽。
*
碧漾湖畔,圍滿了人群。
附近巡街的衙役與船伕合力將屍體打撈上來,借來的船隻,被沾染上許多血水、屍水。
船家心裡直呼晦氣,卻不敢露出絲毫不滿,畢竟區區小民,誰敢向官爺擺臉色呢?
雪花紛紛揚揚落下,遠處行人的步伐,也顯得愈加艱難。
沈嶠從腰間取下荷包,涉雪上前,遞給船伕。
“今日的船是我們租的,冬日遊湖的客人本就少,這一折騰,你們又要好幾日不得開張。這裡面沒多少銀子,就當是我們的賠償了。”
“姑娘……大人……這……草民如何敢要?”
他猶豫著,沒有伸手去接,一時之間都不知該如何稱呼沈嶠,明明是個容色過人的少女,卻穿著一身官袍,讓人不知究竟是何身份。
“無妄之災,拿著便是。”
聽沈嶠堅持,船伕也不再推拒,畢竟誰也不會跟銀子過不去,何況家中還有得病的老妻。
衙役們已經將屍體安放在板車上,有水滴不斷滴下,膽小些的,都偏過頭去,不敢再看。
沈嶠沉默地望著這具了無生氣的遺體,想到他不久前趾高氣揚的模樣。
卻並無“惡有惡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