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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夫人親自帶沈嶠來到一間空置的客房,留下兩個婦人打扮的侍女,走路悄無聲息,顯然身懷武功。
沈嶠沒有拒絕,她四下打量著房間,見被褥俱是新換,桌上一塵不染,心中微微滿意,至少表面上,對她還算禮遇。
就當是借住朋友家了,還有專人保護。
春風和夏至兩個也在觀察著沈嶠,見她一派安之若素,心下又多了幾分警惕。
待晚間洗漱過後,沈嶠披著外衫坐在燈下,給手上換藥,那日阿貴推他的一把著實不輕,路上又恰好有幾顆邊緣鋒利的石子,在她手心裡割了好長一個口子。
兩個侍女瞧見,互相對視一眼。
沈嶠翻來覆去有些睡不著,鄧相的話讓她明白,自己想得有些簡單了,皇帝真的會信任自己沒有看過嗎?
她提燈來到窗前,遙望銀漢迢迢。
春風見狀,出聲問道:“姑娘是睡得不舒服嗎?要是有哪兒不合心意,您只管提出來便是。”
沈嶠不欲為難她們,何況自己的心事,也並非她們可以排解。
“夫人準備得很是周全,是我自己有些不習慣罷了。”
盧夫人今日吃了酒,心裡燒得慌,又被沈嶠出來後公爹的嚴肅面容嚇了一跳,她已經明白,此事非同小可。
坐在屋裡,她絲毫沒有睏意,開始擔憂起遠在楚地的兒子,心緒難安,只好到院中踱步。
玄籍在京中時,她常恨他不夠上進,日日催他讀書,怕自己的縱容對不起泉下的丈夫。可他真的有了功業之心,離家南下,自己卻只盼著他無災無難。
不知不覺見,竟走到了沈嶠所居的客房前。
她竟也還沒有睡。
“夫人,”沈嶠有些意外,“您怎麼過來了?”
盧夫人打量著她,忽然問道:“睡不著嗎?沈小娘子喜不喜歡讀書?”
沈嶠不知她是何意,盧夫人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只道:“陪我去玄籍的書房中看看。”
一進門,映入眼簾的,是窗前書桌上放著的一軸畫卷,似是常常有人翻看。
像是看出了她的好奇,盧夫人笑了笑:“你可以開啟看看,我不告訴玄籍便是。”
沈嶠被她語氣中突然的一絲俏皮感染,也露出些笑意,卻並未動手。
這個時代注重孝道,子女於父母來說,在生活上,是沒有隱私可言的。
她忽然有些失笑,原來在外溫潤沉穩如鄧玄籍,與現代類比,也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