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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宅子當日裡就被貼上了封條,法曹帶著衙役,親自守在青竹巷裡。
周邊人家見狀,大多緊閉門戶,巷子裡頓時冷清了不少。
沈嶠得了空,也能騰出手來,做些藥膏、驅蚊香包這樣的小玩意兒。
往年夏日裡,很是受周邊的鄰居小孩喜歡。
陳黎一進門,就看到自己女兒坐在一方矮桌前稱量香料,瞧這比往日裡活潑了許多,心中不由輕鬆許多。
兩個孩子都是知事的年紀了,自從沒了父親,就再也沒有像往日一樣肆意歡笑。
她不願把自己的憂慮情緒傳遞給孩子,可孩子總是敏感的,總能從她們眼中看出恐慌。
“二孃,在給沈姐姐幫忙嗎?”陳黎含笑。
聽見自己孃親的聲音,孫依驚喜地抬頭:“娘!我在做驅蚊香包,沈姐姐還說要我給你和哥哥都挑個喜歡的!”
陳黎無奈笑笑,轉身一看,沈嶠正盯著一鍋正熬著的藥,旁邊放著一個簡單的漏刻,用於粗略計時。
“天氣熱了起來,這些天常有小娘子來問,是否有去疤痕的藥膏,我看問得人多,就想著自己做一些。”
大盛民風還算開放,夏日裡天氣太過炎熱,女孩兒挽起衣袖,並不算作逾矩。
當然,自然會有思想迂腐之人十分看不慣,朝中就有人上書“復古禮”,其中有一條,就是女子需正衣冠,出門必帶冪籬遮面,不得露出身體分毫。
所幸未被批覆。
沈嶠一邊說,一邊從桌案上拿起一張習字,笑道:“教小依寫的,她認字很快,是個聰明孩子。”
孫依從未聽過有人誇讚自己,當即眼神一亮:“真的嗎沈姐姐?我不能和哥哥一樣去方叔家學算賬,是不是今後就能跟你識字了?”
“二孃!”陳黎皺眉輕斥,“阿嶠妹妹,你只管忙你的,讓她自己玩就好,可不能耽誤了你的事。”
沈嶠不在意地笑笑:“醫館又不是一直有病人,我閒暇時教教她,也算過一把為人師的癮。”
她知道陳娘子將兒子送去了酒樓賬房家做學徒,即使未來一眼能看到頭,也算是這個時代難得體面的好去處了,有的是人在爭搶。
陳娘子也明白這點,才用盡了孫捕頭生前留下的人情,把兒子送了進去。
至於女兒,她並非不為其打算,而是女子被允許做的,實在太少。她能留在縣衙,至今覺得不可思議,也為此終日惶惶,怕失去這一份收入。
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