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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明白了又能如何?皇帝本身,就是至高規則的象徵,律法、道德,在權勢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東西。
之所以多此一舉,不過是為了,師出有名。
元令帝想做的,不只是中興之主,而是足以與開國皇帝並列的一代明君!
床榻邊,不知何時走來一位鬚髮皆白的老年宦侍,輕聲提醒:“世子,慎言。”
梁弋猛地抬頭,老宦臉上半真半假的恭敬,和眼中淡淡的悲憫同情,如雪崩般狠狠壓落,積蓄在心中的惶恐再也按捺不住。
沈嶠忽感有水滴落在手上,輕輕一仰,正好對上了那雙淚眼,兩人均是一愣。
她不知道自己此時心中忽然氤氳上來的悲傷,是劊子手的同情、鱷魚的眼淚、還是同在權力鍘刀下的兔死狐悲。
老宦目睹了這一幕,卻並不出聲提醒。皇帝年老,壯志卻未消:北開疆域、興修兩都、削百官之權集於帝王一身……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可天子的雄心,又何嘗不是萬千枯骨堆積造就?1
與之相比,這些小兒女在被“勢”所裹挾的命運中,所迸發的幽微情感,不過是迢迢星漢間的一粒微塵,不足道也。
處理好了世子的傷處,蘇太醫就要例行為長公子診脈,皮大夫忽然又開了口:“沈醫正,若無意外,長公子是老夫的最後一個病人了。”
沈嶠轉身,靜靜聽他的後話。
“如今老夫更傾向於這非得病,而是中毒,張醫令不太贊成,其餘太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他沒有出言請求,而是就此止住,只默默地看著沈嶠。
中毒……
沈嶠心中一動,想起前世文獻中看到的一段,漸凍症的誘因中,有一條即為重金屬中毒。
她五指搭上長公子的手腕,凝神片刻,若有所思:“確有可能是中毒……”
皮大夫來了精神,也不在意身旁一道道監視的目光,熱切地問道:“你也這樣覺得?可我始終不能想明白,到底是什麼毒這般厲害。”
世子突然怒道:“什麼中毒!誰敢往王府裡下毒?我知道,你們都想讓兄長做世子,認定了是我和母親下的毒手……”
說到後面,聲音愈來愈低,想到如今生死盡在他人之手,以後還不知道會不會有嶺南王,這時還有什麼爭的必要?
沈嶠聽了一耳朵嶺南王府的後院八卦,忽然覺得皇帝的出手有些太快。如此看來,嶺南王顯然不會在近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