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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些打手手中的刀斧,他害怕了,不願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咬牙答應下來。
不就是對付一個小小孤女,事成之後,再多燒給父親一些祭品,父親對他想來溺愛,也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兒子丟了性命吧?
死人哪有活著的人重要啊,我也是為了妻子與孩子。
王二默默安慰自己。
沈嶠窺他神態,也猜到了幾分。鄭家行事向來小心,否則也不會做成楚地第一藥商。這人必然被抓住了把柄,且就算他說出有人指使,也未必能牽扯出鄭家。
不多時刻,有小吏前來,恭敬行禮道:“啟稟大人,已請來了回春堂、濟世堂等處的名醫,均與此案並無關聯。”
劉通判坐直了身子,眼中精光掃過堂下幾人,一拍左手邊的驚堂木:“宣!”
震得眾人心中一凜。
沈嶠微微側身,瞧見為首的人是前幾日見過的範大夫,馬大夫也在其間,另外三人,她並不認識。
先前她藉著與那更夫說話,見他似是有些畏光,且眼球充血,瞳孔呈淡青,必是有眼疾,若她所料不錯,應是後世的“青光眼”。
這病並非現代才有,此時中醫稱其為“綠風內障”,雖並無有效的治療方法,作出診斷並不是難事。
範大夫幾人明白自己來這裡的緣由,官府交代的差事,自是不敢有違。相互謙讓幾番,依次按照資歷上前,兢兢業業地進行望診。
齊五不敢不配合,打更賺的幾個銀錢,維持一家老小的生活已是萬般艱難,眼睛出點兒小毛病,對他來說並不打緊,自然捨不得去醫館看病。
可此時這些名醫輪番為自己看診,他卻更是惶恐,恨不得從未來過此處,整個人腦中一片空白,如行屍走肉一般,任由這些大夫翻看自己的眼睛。
沈嶠默默瞧著,自她穿越以來,潭州從未有過戰亂,已經算得上一處安定富足之所,然而生活在此處的百姓,大部分依然掙扎在溫飽線上,有了病痛,除非忍不了,才會去醫館看病。
齊五這人,一看就知並非大奸大惡之徒,突然被許以重利,一時之間鬼迷心竅,也算是情理之中。
沈嶠理解,卻並不原諒,這世道誰不可憐?
上輩子,她一腔熱血要做個好醫生,卻在莫名死在一場醫鬧中;穿到古代,自有記憶以來就舉目無親,被沈太醫夫婦收養,也只相處了十年時光,又是孑然一身,無所依傍。
許是感受到了沈嶠的目光,齊五的眼神與她對上,帶了些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