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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連忙稱讚縣令大人鞠躬盡瘁,有想留下來套近乎的,卻見鄧玄籍冷冷淡淡,似是不願多話,自然也不敢觸他黴頭,只好訕訕離去。
晚間的山風吹起桌案上的一摞紙張,鄧玄籍連忙上前去撿,輕掃一眼,原來是沈嶠這日記下的脈案。
望著那一行行瀟灑疏狂的字型,鬼使神差地,他拿起一張塞進袖中。
一抬頭,卻對上陳娘子略顯震驚的眼神和沈嶠強忍笑意的臉龐。
他頓感進退兩難,又有些說不出來的好笑,平生第一次做賊,就這樣被主人抓了包。
靈機一動,板起臉來,假裝正經道:“給周刺史交差,總要有些依據。我瞧沈大夫的脈案寫得不錯,可以拿去給周刺史瞧瞧。”
陳娘子見到頂頭上司,自然不信也要裝作相信,她還要趕回城中,連忙先行告辭。
藥師殿前此時只有他們兩人,沈嶠見他臉紅,笑盈盈地看著他:“周刺史就算真要看脈案,也該先看範大夫的,你不問他們要,怎麼悄悄拿我的?”
鄧玄籍撇過頭去,不讓她盯著,搓了搓自己有些發熱的臉頰。
“既然你不願給周刺史看,那我自己收著好了。”
沈嶠看著他的背影,山風將他的衣袖吹得舒展開來,顯得他身姿飄然。腰間長劍,是曾經遞給她的那把,更顯出幾分俠士的不羈。
“那些脈案還要整理收藏,你得還給我。你若是真喜歡我的字,我專門給你寫一張好了!”
她對自己的書法向來頗為滿意,但一直不太清楚,在這古代到底算什麼水平。
鄧玄籍自幼長在京中,想必見識過不少名家之作。這樣的人,還見獵心喜,要偷拿自己的字,想必自己寫得也算初入門徑了吧!
聽到沈嶠言語中帶著些歡喜,鄧玄籍心中砰砰直跳,回頭望她。
“當真?”
沈嶠微笑:“我何時說話不算數?”
鄧玄籍卻起了和她玩鬧的心思,拿出那張脈案,小心翼翼地摺好,重新放回袖中。
“等你寫好了,我再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