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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向來不滿我給死去衙役的撫卹太厚,後來我也發覺,賬上開支幾乎撐不住。但你若貿然更改,只怕會遭到反噬。我可是給你留下了一個難題啊!”
他們談起公事,也不避諱,沈嶠第一次接觸古代州縣的實際管理,也是聽得津津有味。
姜縣令興致很高,卻也不能多說話,只過了不到一刻,沈嶠就見他有些乏力。
“姜大人,若是您信得過我,我可以為您扎一次針,或許能減輕些痛苦。”
姜夫人眼睛一亮,這些時日,姜縣令的痛苦她看在眼裡,每日咳出來的血,都不知道有多少。
沈嶠沒有貿然上手,而是轉頭看向屋內候著的醫士,從藥箱中拿出一個稻草製作的模擬小人,在上面紮了幾個穴道。
屋內正是自江夏而來的李道長,他於針灸之法亦是擅長,此時見沈嶠手法精妙,穴位的選取也是頗有講究,忍不住閉目回憶思索。
良久,才睜眼道:“這樣的方案我雖未見過,卻可以一試,對助眠應是很有幫助。”
姜夫人見他贊同,不禁對沈嶠多了幾分好感,怪道這女郎說要精研醫術,原來真有一些本事在身上。
沈嶠不緊不慢地下針,姜縣令並不感到疼痛。隨著她的手經過的地方,泛起了一陣暖意,他好久沒有這樣輕鬆過,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姜夫人見狀,幾乎要流下淚來,她最是知道,丈夫這幾個月以來病痛難忍,即使在夜間,也很難入眠。
“多謝沈大夫了!”說著,她看向沈嶠一笑:“匆忙之下,沒來得及準備禮物,等過幾日,我一定給沈大夫奉上一份診金。”
沈嶠連忙推辭;“我這次過來,本就不是為了診金,夫人客氣了。”
李道長卻笑道:“沈大夫,你若是不拿,我卻拿了,也是心中有愧。”
話鋒一轉,問道:“我看你的手法,有些像我一位朋友。”
沈嶠知他說的是瞿道人,也不提自己父親與他的關係,只是笑道:“的確得到過瞿前輩的指點,他也向我提起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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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宵禁還有些時候,黃昏沉沉,拉長了兩人並肩而行的影子。
鄧玄籍咀嚼著她對姜夫人說的話,終是忍不住問出心中疑惑。
“阿嶠,那位鄭二公子,曾是你的未婚夫君嗎?”
那日在曲江之畔見到鄭學鴻,目光相接,他能看出對方對自己的敵意,當然,他對鄭學鴻也是毫無好感。
何況,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