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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過憂思,好不容易養起來一點氣色,又被折磨得成了骨頭架子一樣。
聞言,他壓下心中的不捨,輕輕鬆開扣住她的手臂。
這是他和阿嶠的第一個擁抱。
沈嶠起身,臉上漸漸燒了起來,看了一眼湖岸。
好在船隻已經劃出足夠遠,且有蘆葦蕩遮掩,岸上的人,應當是瞧不見的。
“鄧大人平日裡瞧著正人君子,一到了只有我們兩人,就什麼壞事也做得出來。呵呵,君子慎獨,鄧大人的修行還遠著呢。”1
船艙中濺進來些水珠,甲板上一片溼潤,沈嶠低頭,將裙襬微微上提。
“你也說了,君子慎獨,我和你兩人在一塊,可稱不上‘獨’。”
鄧玄籍慢悠悠地笑道,縱湖上景色再美,也將視線移開面前人分毫。
“何況我在你面前,也不是那麼想做君子。”
沈嶠一噎,好一會兒,才道:“你能知錯就改,勉強也能算個君子。”
“阿嶠是指我鬆開你嗎?”鄧玄籍坐直了身子,悠悠道:“其實我心中,是不想放開的。”
他頓了頓,又道:“這時候,我倒是有些嫉妒那個姓朱的小子,能長伴你身側。不知道再見之日,阿嶠身邊還有沒有我的位置?”
這是他第二次問出這個問題了。
沈嶠自然也還記得。
“朱郎君如今是我的學生,你怎麼連他的醋也吃?”沈嶠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都沒有擔心你,你倒是擔心起我來了,怎麼,鄧大人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
天色更加晦暗,離分別之時又近了一點。
湖上安靜得可以聽見兩人輕淺的呼吸聲。
鄧玄籍收回視線,低聲道:“我歡喜你,你竟也是同樣的心意,不知為何,總覺得如夢似幻,想從你口中一遍又一遍的確認。”
他幾乎未曾見過恩愛夫妻。
父親早逝,幼時的他有段時間,很想知道關於父親的事蹟,可當他問起母親,母親總是被問住,只好由家中年長的僕婦代為作答。
祖母似是與祖父有隙,自他記事起,就一直待在秦州老家,只在父親去世後,來過京城一趟。
遇見沈嶠後,方知心動是何滋味,方知書卷中萬千寫情的詩篇,都不能表達出他心中的熾熱與思念。
三年…
三年不久,無非四季流轉三輪,若是為官執政,或許才剛剛在一地有些起色。
可三年也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