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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沈嶠將藥罐裡的白色膏狀物平均分好,裝入一些形狀大小基本一致的小瓷瓶中,令藥童拿去用蠟封口。
又拿出一瓶已經放冷的,看向陳娘子:“陳姐姐身上又疤痕嗎?可以拿回去試一試,也讓我看看有沒有效果。”
陳娘子還未說話,門外進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沈大夫,我倒是有一處疤,好些年了也沒去掉。我半截身子入土,本也不在意這個。可家中孫子看見,總是哭鬧不止,就想著即使去不掉,能減淡一些也好。”
說罷,很是豪爽地揭開衣袖,露出一塊紫色長蟲一般的疤痕,如蜈蚣一樣盤桓在手臂上。
饒是陳娘子見慣了傷口,猛地看見也是一哆嗦,好奇張望的孫依更是轉過頭去不再看。
丁老頭算是康濟堂的常客,家中殷實,很注重養生,以往沒事就喜歡來與沈太醫聊些養生術,此時說話面對沈嶠也十分和善坦然。
沈嶠湊近檢視,這樣的傷疤,顯然是傷口反覆留下的,傷痕呈半月型對稱,像是工具所傷。
陳娘子看了一眼便道:“這是捕獵夾所傷,我爹是老獵戶,用這種夾子,那得是要捕狼、熊之類的猛獸了。”
沈嶠拿過鹽水輕輕擦洗,問道:“夾子上面應當還塗了捕獸藥,當時傷口應當是反覆過潰爛吧?”
丁老頭笑道:“七年前你還小,應當是忘了。當時還是沈太醫替我處理的,確實花了很多功夫。”
見還未到宵禁,他談興大起:“那時腿腳還好,我帶兒孫去打獵,大孫子追一隻獾,我在後面跟著,不知不覺就到了林子深處。不知道哪個天殺的獵戶沒做標記,我一腳踩到陷阱掉了下去,幸好身邊有人,才沒死在深山老林裡。”
“後來想故地重遊,才走到一半,就遇上折衝府的官兵,說那幾座山從此以後不許打獵,也不許過去,只好打道回府了。”
沈嶠頗有些好奇:“是哪邊的山?應當不是府城附近吧。”
“西南方都快出潭州地界了,那邊的山嶺跨了好幾個州,這麼多年,我都記不清具體方位了。”丁老頭哈哈一笑。
沈嶠點點頭,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給傷痕處塗了厚厚一層膏藥。
“丁翁常來,這新藥膏就當是送您的,但您這傷顏色太深,恐怕只能淡化一些。”
丁老頭聞言也不失望:“本來就不是要緊事,我也只是順道過來看看。既然去不掉,也就當個留念,我這個年紀也很難再有出獵的經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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