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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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再去牆角折了幾節野草,對著它就是一頓搓洗。
洗完的水,也不能浪費了,再將水澆在上頭,就盼著它們多活幾個月。
如此迴圈,花婆婆接過碗時,自然嗅出清新的青草香,面上仍是冷的,“我聽你的口音,是南邊的人吧?豐州這地方,可養不起水一樣的人。”
許抱月只應聲,沒反駁。確實是養不起,這不又換了一個人來嗎?
花婆婆飲了半碗,乾枯的嘴唇得了滋潤,沒聽到小丫頭的回話。心底莫名心虛,很是不自然說道:“我老婆子,不白吃你的水,屋裡頭有饢,去拿一個。”
“得嘞,我要是推了,這不是傷了婆婆的一番好意?大家都是鄰居,等往後我有了好東西,再來孝敬您。”
許抱月當真是沒同她客氣,進去屋裡,拿了一個硬邦邦的饢,出門前還道:“我看您還剩了三個,沒好多拿。水我擱這了,等會兒空了,我再來同您說說話。”
“去去去,別來惹我老婆子煩。”
許抱月曉得花婆婆是嘴硬心軟的,再同她借了個碗。
她也沒吃獨食,這饢大得很,回去後撕了塊遞給許蘅若,見她不接,又勸道:“我知道家道中落,你心裡不好受,可也要想想孃親,她舍了命來保全我們,你再這樣消沉,只怕她在天上看著也是不安心。”
許母去得決然,且就在抄家時,撞柱而亡。
也是這通敵叛國罪定得突然,連收監的流程也沒有,宮裡面直接傳出一道旨意,便定了他們這些人的生死去留。
所幸,抄家的事,由京兆府、大理寺的人共同執行。
許夫人臨去時,便高聲道:“許家三代戍邊,儘管夫君官位低微,也不敢做出欺君叛國的事。來日,沉冤得雪時,願我兒亦能清清白白的,追隨先祖遺志。今日,妾身,以死明志。”
說罷,毅然決然跑向庭院的柱子,當即殞命。
徒留許家兒女哭成一片,許蘅若好歹是長姐,含淚領著許抱月和許平安給那些個大人磕頭,陳情道:“願大人們明察秋毫,施捨先母一口薄棺,不至於教她曝屍荒野,讓野狗吃了去……”
故而,鄭夫人所說的,全是錯的。
許家夫人,並非只有柔善。
這時代,女子註定了只能在後宅裡,命如蒲草,不能長成遮天大樹。可蒲草堅韌如絲,為了許家的清譽,為了她的兒女,她便能捨棄自己。
“孃親她……”
提及過世的母親,許蘅若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