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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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真心還是客套話,鄭芳芷低眉順眼的模樣,有一瞬間讓鄭夫人想到了早間拿捏過的許抱月,抬眼再瞧見了迎面走來的人。
可不正是許家姐弟?
他們三人還穿著流放的囚衣,左一個洞,右一個洞的,磕磣得不得了,她面上的笑更是燦爛。
“芳芷,等會兒去市集,多買匹布回來,你也做身衣裳。”
“多謝母親。”
……
母女倆又親親熱熱挽著手,說著話回家去。
此時此刻,許抱月正蹲在路邊薅草,帶領許平安一塊。
她認認真真教他如何辨認馬齒莧,“你瞧瞧,它的葉子和馬兒牙齒是差不多。焯了水,再將蒜切得碎碎的,淋上醬油和醋,一起涼拌,嘖……春夏吃來,最是爽口開胃。”
許平安被她描述得直吞口水,又問道:“我看院子也有,為什麼要來這找?”
“唉——”
許抱月手上沾著灰,也不妨礙拍拍“小鵝子”的肩頭,故作深沉道,“你可曉得,路邊的果子掛滿枝頭,必定是酸澀難以下嚥的。這野菜,或許是當地的牧民不愛吃。再說了,院子裡的還能跑了不成?”
“二姐說的有理。”
許平安心虛低下頭去,再偷偷瞥一眼認認真真找尋野草的姐姐,更是羞愧難安。
這道理,他怎麼會不懂呢?
方才,他吞了話沒好說出來——這裡人來人往的,大家看他們的眼神也是怪怪的。許家雖不是名門望族,可自幼的君子教養,還是讓他麵皮發燙。
可與腹中飢餓相比,那些虛空的禮儀又算什麼呢?
許平安一邊學著如何將麻麻菜擇了出來,一邊思索著往後該如何過活。
*
薅完野菜,再見著行走的金子——鄭夫人,許抱月與她互相見禮,擠眉弄眼後,心情更好,輕哼著小調往河邊去。
她剛找了位置,還沒開始清洗,旁邊一個婦人倒先拉了許蘅若說話,“從前,我聽說嚴閣老家是相中了你的。可惜那時你在守孝,鄭夫人也不知是從哪裡聽的訊息,當即讓人牽線,一來二去,便成了。唉……可惜了……”
時過境遷,又是婚姻大事,十八線配角夫人她在可惜什麼?
吃瓜群眾許抱月一臉驚訝,而她還在繼續:
“唉,我還捨去臉面和你母親提過,可惜她一貫矜持,不懂這裡頭的彎彎繞繞。唉,實在是可惜了……”
眼瞅著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