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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份量,不好在外面曬的,曬出痧來要難受死了。先生是少將,不會親自上陣,你放心好了。”
南欽木蹬蹬回到客廳裡,愣著眼坐在沙發上看座鐘。秒針滴滴答答地轉,她曉得他十二點準時起飛,子母針重合時忙去視窗張望。空軍基地離這裡略有些路程,但是編了隊的機群聲勢大,總能夠看得清的。可是等了好久,渺茫天際只有滑翔而過的候鳥,沒有看到一架戰鬥機升空。
丫頭端了阿膠雞蛋湯來,探頭瞧了瞧,“少夫人別看了,零和路離空軍署有程子路,這裡看不見的。廚房裡熬了阿膠給您安胎,您坐下休息一會兒。”
南欽無奈退回來,吃了兩口不愛那個味道,還是推開了。歪在沙發扶手上,看著屋頂上的黃銅吊扇發呆,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天黑了,思忖著良宴應該已經到周口了吧!她也靜下心來了,餘下的日子就只剩等待了。
以前讀報紙不甚關心戰局,現在盡挑這些新聞來看。形勢不容樂觀,這裡一個團遭到圍困,那裡一個旅全軍覆沒了,她覺得心頭髮涼,半天緩不過勁來。記者還附上了戰區的照片,真正烽火連天,滿地殘垣。她有時候舉著報紙下死勁地瞪著,彷彿透過那些狼煙能看見良宴的臉。
楘州倒還算安全,無線電裡說馮克寬大帥也已經整裝待發,誓死保衛黨國安危。寘臺現在應該也忙作一團,沒有人注意她,讓她靜靜地在這裡過日子也很好。就是良宴去了幾天一點訊息也沒有,報紙上提到空軍,不過是殲滅了多少架敵機,自身損傷了多少,具體不到個人。
外面兵荒馬亂,楘州城裡也試了好幾回防空警報。尖銳悠長的鳴笛在青天白日裡迴盪,像個巨大的盅罩,罩住城裡所有人。南欽有時候也會心慌,生怕兩地都開戰,她萬一要逃難,良宴回來了會找不見她。華北戰火是否有可能蔓延到華東,連最權威的軍事專家都沒辦法肯定,於是大家終日惶惶不安著。雅言打電話過來,說起她向馮夫人懇求讓她回寘臺,馮夫人一口就回絕了。雅言在話筒裡齉著鼻子,南欽卻無所謂。馮家早就不拿她當自己人了,真讓她回去她也不願意。
某天接了個電話,一聽聲音居然是南葭。她大為吃驚,“姐姐?你在哪裡?回楘州了麼?”
南葭說:“我昨天到的,現在住在和平飯店。外面好亂啊,我擔心你,打了好幾個電話才找到你,你現在好嗎?”
南欽孤獨了那麼久,忽然接到親人的電話,簡直高興得手足無措。她用力捏住話筒,顫著嗓子道:“我很好,你好不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