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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擦掉一片細皮,倒也不算什麼創傷。下身卻如月經來潮一般熱乎乎湧出一股。文景低頭一看,學生藍襠中已洇出深紅的一片。這姑娘好不納罕,例假剛剛過去兩星期,怎麼突然就不期而至呢?“這朋友”一向來去很有準頭啊。沒等她弄明白是怎麼事兒,溼淋淋的又一股接踵而至。姑娘環顧左右,一片禾海。只好挑些軟和的玉茭葉子來擦拭。擦著擦著就擦拭出滿腹的狐疑和恐懼。既是非正常來潮,就是不祥的暗示。會不會是村裡婦人們常說的“崩漏”、“赤白二帶”呢?家中兩個病人,如果自己再得了婦女重症,可就徹底完了!唉,可憐母親還期望自己充當擎天柱呢。
想到此,陸文景便渾身癱軟、臉色慘白,一點兒心氣也沒有了。她性一蹲身坐到地埂上,發起了呆。這時,那三個夭折掉的兄長和瘦小的文德倒如影隨形紛至沓來,一個個鮮活地撩她的眼簾。幻覺與眼前的困境不期而遇,陸文景望著那死豬樣的麻袋,鼻子一酸,竟然傷心傷意地哭了起來。
地畔彷彿有轔轔的車聲。陸文景一激靈站起來,首先把自己糟蹋下的那些花紅的玉茭葉片收攏來,掩埋到田禾深處。“他來了!”她下意識地揪一揪娘那肥大的衣褂,扭頭看看能不能遮住後襠。儘管在這種時刻,她也不願意在吳長紅面前展示一幅稀鬆邋遢的畫卷。為了遮掩敗跡,她又鬆了鬆腰帶,將褲子高高地提起來,結得既精幹又利落。直到自認為一切都收拾妥帖,這才穿過稠密的田禾,抄近路迎了出來。
原來是“農勞”子冀建中!
陸文景把剛剛採摘的一朵野牽牛花恨恨地摔在地上,茫然地立在那裡。
“文景,要捎玉茭麼?”冀建中拉著平車越走越近。平車在高低不平的村路上發出轔轔的響聲。
“能不能馱上呢?滿滿一麻袋呢。”文景望見冀建中背後滾動著一座秸杆壘成的小山,她不能確定能否捎上。
“咳,這秸杆有什麼要緊!”冀建中三步並作兩步拉過來,停在文景家的地邊。他解開轅條上的麻繩,先把幾捆秸杆抱到了文景家地裡。然後,跟著文景來到她開闢的禾巷中,呼地一下將那麻袋扛上肩,搬到了平車上。
這真是及時雨呢。文景急忙跑到車後,幫他推車。
“你家也提前下了?&rd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