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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勁地冷笑,“匯錢?我匯個屁!當年我要告徐敬延,最後還不是被這幫所謂的家人逼著撤了訴!現在還想讓我當他們的搖錢樹?呸!一邊玩兒去!”
孫瑤平常即使喝醉也不會像今天這樣口不擇言,任司徒差點要捂住她的嘴了,幸好尋尋在客廳裡專注地玩著遊戲機,否則任司徒真不知道要怎麼為孫瑤的這番醉話收場。
見她這樣,任司徒只能找個藉口掛了她舅舅的來電。孫瑤還趴在那兒自顧自地說著,只是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最後完全聽不見她在講什麼。
孫瑤每一年的春節不是和任司徒一起過,就是自己出國玩一輪,要麼就是在工作中度過,總之是從不回家過年。即便如此,她每年還是會匯錢給家裡人……或許今年,孫瑤已經徹底厭倦了這種用金錢維繫親情的方式。本就是被所有人拋棄的浮萍,便索性真的做一朵不需要任何依靠、只顧自己自由漂泊的浮萍。
零點鐘聲敲響的時候,任司徒早已把孫瑤攙進房裡,估計孫瑤已經睡死過去了。之前還在心心念念著要找長腿叔叔一起去放煙花的尋尋也困得抱著遊戲機縮在沙發上睡著了,任司徒把這小傢伙抱進他房間,安頓他睡下。
任司徒一個人收拾好了餐桌,也收拾好了尋尋散落在各處的玩具,最後一個人盤腿坐在沙發上看春晚。
新年鐘聲敲響之際,主持人笑容可掬地恭祝著全國人民閤家歡樂,任司徒也忍不住笑了一笑,環顧一下四周,陪著她的只有一室安靜,於是再一咀嚼“閤家歡樂”這個詞,笑容便不自然地隱去了。
人或許都會有某一個時刻,突然覺得自己快要被無邊無際的孤獨盡數吞沒,任司徒的手機就擱在沙發上,在這種時候,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想要聽一聽盛嘉言的聲音,可剛給手機解了鎖,任司徒就冷靜了下來。
她把手機丟回,把電視機的音量調大,再調大,那股想要聽見盛嘉言聲音的衝動就漸漸地淡了。
可不一會兒,手機就歡快地震動了起來,任司徒低頭一看螢幕。猶豫了挺久,還是接了。
她還沒說話,倒是電視機裡的聲音先行傳進了聽筒,於是時鐘開口第一句便是笑問:“你竟然無聊到在看春晚?”
彷彿自己的孤獨被人生生戳穿了,任司徒語氣難免有些生硬:“至於這麼驚訝嗎?”
那邊又傳出一聲笑:“沒想到盛律師家也這麼無聊?還以為你那兒會很熱鬧,結果全宅著看晚會?”
估計是尋尋向這長腿叔叔彙報過,自己一貫在盛家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