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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嗔道:“不許再扛著我,疼死了。”
謊話,他從頭到尾都沒弄疼過她,哪怕看上去再粗暴。
陶蒼林望著她還有些溼潤的睫毛,沒有再爭辯,走到她身旁,一言不發地蹲了下來。
應白眨了下眼,微微側了頭打量著他,她沒穿鞋,一隻白襪脫了堆在腳背,一隻還好好地攏到膝蓋下,她伸出沒受傷的那隻腳,輕輕地踢了下他的背。
明明力道不重,可陶蒼林的身體下意識地就想晃,他強忍住,僵在原地,任由她的腳趾頭,在他的脊骨上劃過。
他這般反應,應白倒像是終於得了些滿意,沒有再折騰他,乖順地爬到了他背上。
她伏上來的時候,陶蒼林只覺得自己的脊背有些發疼,彷彿骨縫裡生出了藤蔓,死死纏住每一寸突起,以至於他甚至生出了荒謬的想法。
他怕自己的骨頭硌疼了她。
但應白是柔軟的,異常柔軟,每一寸皮肉都如春日盪漾開的波瀾,如月夜下微浮的白浪舔舐著嶙峋的海岸線,包容他一切的唐突和失禮。
陶蒼林站起身來,手扶住應白垂在他身側的膝蓋腿彎,將她託了起來,應白雙手撐在他背上,上身隔開了,只剩下腰腹廝磨在他後腰上。
可即便只是這樣,陶蒼林耳後也慢慢泛了一點紅,正好落進應白眼裡,她難得沒有去捉把柄,只是翹著唇欣賞自己的傑作。
他就這樣揹著她一路走著,應白到底沒消停,沒受傷的那條腿輕輕晃了起來,光裸的小腿輕飄飄地擦過他的一片衣角,也間接在他握著腿彎的手掌上搖晃著,幾近撒嬌。
陶蒼林的下頜咬緊了下,卻還是默默地,揹著她往前走。
他把應白送回教室的時候,引起了些波瀾,隔著教室,女同學們集體的暗暗呼叫聲都讓陶蒼林感到前所未有的難堪,他能處理同性的敵意,卻不知道怎麼面對女生閃著好奇的眼神。
陶蒼林下意識想把應白放下來,可還沒動作,應白的腿就又在他手心裡晃了一下,他就到底沒把她放下來,而是揹著她進了班裡。
應白在他身後,現在是否一臉得意,他也看不到,不過從她頤指氣使地指揮著陶蒼林找到她座位的聲音來看,心情確實不錯。
陶蒼林安頓好了她,就打算走,奇怪的是,應白也沒有絲毫要阻攔他的意思。
被折磨了這麼許久,他反而有些不適應一樣,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確實老老實實待在座位上,心裡雖然有些怪異,卻還是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