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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史和尚他們兩個一直喝到了半夜,才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沿著馬路漫無目的地往前走。
其實,喝酒就是這麼回事兒,喝多喝少不重要,重要的是盡興。我和關家把話說開,就像是了卻了一樁心事,心裡暢快了不少,才一直喝到東倒西歪才往外面走。
可我們幾個光顧著喝酒去了,一桌子菜也沒動幾口,沒走出多遠就覺得餓得難受,滿大街地找地攤兒:“以前那些街邊燒烤都哪兒去了?”
史和尚大著舌頭道:“你傻呀?這特麼都後半夜兒兩點了,鬼出來吃燒烤啊?”
“那就找個麵館……”我正說話的時候,卻聽見葉燼叫道:“那邊兒!那邊兒有個賣豆腐皮的。”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看見一個攤子,三步兩步就走了過去。
我小時候,跟現在的孩子比不了,那時候哪有現在這琳琅滿目的零食玩具,學校門口的零食就兩樣,一個是烤豆腐皮,一個是糖稀。那時候,我經常攥著幾毛錢,在豆腐皮和糖稀之間來回猶豫。
把錢全花了就只能吃一樣,要是一樣都買點兒,又都吃不過癮。那時候,我總想將來有了錢,就拿豆腐皮當飯吃。現在長大了,糖稀找不著了,豆腐皮也吃不出原來的味兒了。
我這回離著老遠就聞到了豆腐皮的香味,就跟小時候學校門口賣的一個樣,什麼都沒多想就直接跑了過去:“老闆,先來二十塊錢豆腐皮,烤完先放在火上熱著。”
我拿過燒烤攤子上的小板凳,搓著手坐下來時,才看見賣燒烤的是個五十來歲、白白胖胖的大媽,那人根本沒看我,只顧著低頭在那烤豆皮兒。
葉燼、史和尚晃悠過來之後,史和尚直接從攤子下面拽了三瓶啤酒出來:“接著喝,接著喝。”
葉燼卻看著那大媽問道:“大姐,這深更半夜的,你蹲在一棵柳樹底下賣豆皮,就不害怕啊?”
我剛從史和尚手裡接過啤酒,就打了個激靈,身上的酒頓時醒了一半兒。我們這是坐在柳樹底下?
等我仰頭一看,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隨風搖晃的柳條。我剛才走過來的時候,明明沒看見路邊還有柳樹。就算是我喝到頭昏眼花,也不至於連棵差不多兩人合抱的粗細的柳樹都看不見吧?
我本能地伸手摸刀,卻一下抓了空。我身後的羅剎沒了?
我額頭上的冷汗像流水一樣淌了下來。等我看向葉燼和史和尚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的動作、表情也一樣如此。他倆的兵器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