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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走了一路該累了,快坐下歇歇。”她說著,又轉首對綠蠟道:“再去倒一盞冰好的烏梅汁過來。”
綠蠟笑應了一聲,忙引著折枝往柳氏下首的椅子上坐了。又自冰鑑裡取了一整壺烏梅汁過來,倒了滿滿一盞,放在折枝手邊。
在這短暫的空隙裡,柳氏垂下眼,不動聲色地著眼打量著折枝。
夜色還未徹底降下,花廳中只在南北兩角各點了一盞青玉五枝燈。
燈火不算明亮,落在人身上,便似蒙了一層淺淡的紗霧。
也許正因這樣,反倒愈顯出眼前的少女冰肌雪骨,通身肌膚如白玉凝脂,光潤無暇。
而在這般清澈的底色上,一雙杏花眸流波瀲灩,修長的眼尾染著淡淡薄紅,似清水之中硃砂如霧暈開。即便是坐在這般燈火昏黃的室內,亦鮮活的像是人間春色。
柳氏是庶女出身,其父官職不高,後院裡的人丁卻興旺。
她自幼看慣了姨娘們爭鬥,自然明白,似這般容貌的女子,都不消做什麼,只靜靜立在那,含羞帶怯地望上一眼,便能博得男子歡心。
她那新回府的繼子再如何清高,終究也是男子。
這一來二去的,怕是動了心思。
……若真動了心思,有些事便不是能輕輕揭過的了。
柳氏端起茶盞輕啜一口,緩緩開口道:“今日沉香院之事,孫嬤嬤已說與我聽過了。”
候在一旁的孫嬤嬤上前行了個禮,對摺枝道:“芸香這小蹄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揹著主子鬧出那麼大亂子來!老奴晌午就領人過去,將她從蘅蕪院裡拖了出來,摁在庭前打了足足有二十來杖!這十天半個月裡絕不會出現在姑娘跟前惹您煩心!”
折枝輕垂了垂眼。
芸香再得寵,也只是收了房,甚至都沒開臉抬做姨娘。沒有桑煥開口,她自個兒領了人來沉香院裡搬東西,還鬧出這般大的動靜,折枝是不信的。
但這後宅裡的事情,原本就是一盤糊塗賬,說是說不清楚的。
柳氏已出手罰了芸香,算是給過了臺階。她若是不認,追究下去,也不會罰到桑煥身上。至多就是將芸香打發了,指不定她還要因此落得個刻薄心狠的名聲。
柳氏見她不答話,便放柔了聲線道:“往後這樣的事不會再有。你還是安心住在沉香院裡,對外只說是客居的表姑娘。但咱們關起門來,還跟往常一樣,是嫡親的一家人。”
說著柳氏便褪下一個翡翠鐲子戴在折枝腕上:“你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