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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臉,回來給你講小澡巾的故事。明天咱們買新衣服啊,買裙子,咱們和某人不一樣,咱們不野,不一身黑,讓他自己黑著去吧。”
祝墨的眼睛唰地一亮,不安地揪著手指頭。
想穿新裙子,也想要哥哥。可哥哥不理自己。
“想要小裙子是吧,明天咱們買,小姑娘穿鮮豔一點。”陶文昌把祝墨安頓好,回頭一看,薛業正往祝傑的上鋪爬。
這倆人,很絕倆男的。不過……祝妹妹倒是挺可愛,比自己的兩個小表妹乖很多。他拍下一張祝墨的側臉,發給了俞雅。
[漂亮吧,我閨女!]
十幾分鍾過去俞雅沒回,陶文昌開始鑽研。這是套路嗎?自古套路得人心,雖然自己是個拽逼但還就吃這一套。
薛業身手矯健爬得利落,傑哥擺明有心事。他把被角一掀便溜進去,貼著後背躺好。
“怎麼過來了?”祝傑滿腹心事,把他往懷裡塞了塞,被子一下拉過頭頂,“想和我睡?”
“睡啊。”薛業屈膝,好讓肌肉輪廓儘量貼近,“傑哥我今天沒說喜歡你,現在補上不晚吧?”
祝傑的眼睛睜開一條縫。“找親是吧?”
“沒有沒有,我主動送上門是找睡,字面意義,好好睡覺。”薛業背過手,“傑哥你睡吧,我不動。你後背有傷,側著睡吧。”
“嗯,明天睡醒再親。”祝傑摸著他的耳朵,揉弄他的劉海,疲憊得相擁而眠。遠不到熄燈規定的時間,可他們在黑漆漆的被窩裡昏天黑地悶上覺了。
似乎有種粘稠度很高的默契在血管生成,頭抵著頭或背靠著背,各睡各的,可對方的存在感異常強烈,相互感知便足以深眠。如果條件允許,他們甚至可以冬眠,一睡不醒。
被子一次次拉過了頭頂,祝傑對封閉空間有著無比的痴迷,把人隱秘地藏好,蓋住。運動員耗氧量大,薛業時常感到憋氣,但傑哥讓他在被子裡,那他就憋著。
這一夜祝傑總是醒,夢裡是砸碎的佛像、眼睛、點滴液,燃燒的酒精和姥爺的演講。他無數次痛苦地醒來,薛業還在懷裡迷迷糊糊睡著,喘氣不順,很乖,緊緊貼著他,分量不輕,令他有種自己的血管可以穿透面板流進薛業身體裡的倒錯感。
他再一次拉上被子,要密不透風,要把明亮和窺探都被擋在外面,雙臂交接成環地圈住。他不喜歡這個世界,但因為薛業,這個世界跟著沾光。
他又一次沉入夢裡,再醒來天還沒亮,可薛業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