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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文昌大驚失色:“你丫才看出來?看來我對你情商的估測還是偏高了……”
“你不是沒緩上來嗎?”褲子裡黏得難受,薛業慢慢往浴室挪步。
“遇見命中註定可不就緩上來了。”陶文昌翹著腿,看他步態怪異,“俞雅小姐姐人美心善,說白天咱們誰沒課誰帶著墨墨,祝妹妹吃百家飯,上課前交接一下……你屁股疼?”
“你才……”薛業回身像要捶人。可渾身關節是軟的,圍巾也丟了。
“幹嘛呢?”祝傑拎著一袋石榴進屋,“小霸王緩上來了?”
薛業的脖子紅得嚇人,立馬鑽進浴室把褲子一脫,大腿根也是紅的。他慌張洗掉再換新的,把臉扎進水池裡降溫。
祝傑找溼紙巾擦手,掌心勾抹了些許雪白色的粉末。
短暫的沉默,陶文昌有話憋不住:“你是不是早知道薛業練跳遠的?”
“高一。”祝傑動了動嘴,“有事?”
“有事?高一就知道他不是跑步的,那你讓薛業沒頭沒腦陪你跑三年?”陶文昌的情緒過渡到急怒,出於同為運動員的理解和扼腕。
“三年,你知道三年能幹多少事麼?多少場比賽?”
祝傑不說話,拿出一個紅石榴放薛業桌上。他親眼看過薛業跳沙坑,可即便沒看見,暗自留意的蛛絲馬跡也能猜出八成。
不耐跑的平足、虎口的傷、看向助跑道的眼神和愛跳的習慣,一塊塊拼圖握在手裡,他花時間拼出一個甘於隱藏過去的薛業。
“你高一說薛業你滾回田賽繼續練,我不信他不回去!”陶文昌站起來,“他是羅季同的徒弟,張釗說他高一就能破和區一中的記錄,你就這麼好意思讓他陪你跑三年,結果什麼成績都沒練出來?”
祝傑保持沉默。
陶文昌瞪著他:“做人不能太自私。”
“陶文昌。”祝傑把薛業戴到破破爛爛的黑色棒球帽擺正。
“有話說!”
“我是自私,薛業說他跟著我練,我就沒打算讓他反悔。”祝傑的回答平靜無波,轉身也進浴室。
瘋子,神經病!陶文昌啞口無言,只能心裡狂罵。
果然不能用正常思維去理解野逼。他的自私就是裝聾作啞,看薛業傻乎乎地練根本不精通的專案,只要在他眼前就好。
要不是薛業自己開口,祝傑才沒良心勸他回去。
陶文昌無力地坐下,三年,一個運動員能有幾個三年,現在腰又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