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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業剛想說話,聞到了什麼很特殊的藥味。
從自己身上發出來的。薛業抬起手臂,沒錯,是藥。
“過敏了,連夜給你買藥去了。”祝傑說,聲音透著一夜沒睡好的啞。
“買藥?”薛業還是困,半睡半醒間,他聞出胳膊有薄荷味,“昨天是大年夜,沒有藥店開門……”
“打了兩百多塊的車錢才買回來,你也知道沒有藥店?”祝傑拽開被子,新鮮空氣進來,“再睡會兒,還是起來吃飯?”
“不急,家裡還有餃子。”
“你剩下的餃子,我夜裡吃了。”
“啊?哦……”薛業什麼都不想幹,睡不著也不想起:“傑哥,我不是故意騙你。蘇曉原把我受腰傷的事告訴了你,你紅著眼睛來問,我怕你自責,腦子一熱開始瞎編。後來想找機會說,你又禁賽又打拳,我說不出口。”
祝傑皺著眉,身上有一點菸味、一點酒味和一點汗味。“沒怪你,以後有事馬上說,別管我自不自責的。”
“哦。”薛業撓了撓耳朵。
“車禍到底怎麼回事,律師調查清楚沒有?”祝傑又問,看了半宿的交通事故報告。
“調查清楚了。”薛業的臉白成一張紙,把整個暑假的經過、突變的來龍去脈清清楚楚講過一遍,“打我的原告家屬也拘留了,我不想立案,官司打來打去沒有意思,賠了醫藥費。”
“他們打你不會跑啊?”傷心過,絕望過,祝傑現在還剩下憤怒。
春哥急了會踹人,教練都這樣,可祝傑從沒讓春哥踹著過薛業,他無法想象別人的拳頭打在薛業身上的感覺。
薛業偏過臉,小心地撓著嘴角:“傑哥,我現在知道了,人在最難過的時候是木的,腦子都沒反應了。”
木的。祝傑昨晚體會過了。“在醫院養傷,誰照顧你?”
“護工,還有爸媽……生前的朋友,叔叔阿姨輪流送飯。”薛業語調平淡,劫難之後更珍惜現在的小日子,“我執意提前出院,傑哥你也知道我的脾氣……”
“怕別人看不起,不想被人可憐。”祝傑太知道了,正因為知道才生氣,“你家沒人了是麼?誰也不問?”
薛業的小指勾住了旁邊的手。
“我媽是獨生女,姥姥的房留下了,沒賣。奶奶家那邊有人,都在上海。”薛業梗著脖子,透出過分的堅強。
“奶奶和姑姑們說可以把我接回上海,是我不想去,不想和她們聯絡。”這些話,薛業從沒和別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