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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抬頭看了眼佳禾。
此時,音樂正好跳到forever,Stratovarius主唱的低沉嗓音,填補著書房的每個角落。
“天楚,”易文澤忽然對電話那邊道,“我的新曲子不是很適合你,當然這只是我的意見,如果你一定要的話,可以找麥姐商量,不用特地電話我。”他說完,又靜聽了會兒,依舊按揉著眉心,神色添了些無奈:“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我這裡還有客人,不多說了。”
佳禾尷尬地坐在另一個單人沙發上,凝神聽那首曲子,讓自己分神。
直到易文澤掛了電話,她才笑著問:“你很喜歡Stratovarius?”
想了很久,才找到這個話題來轉移注意。
“很早就開始聽他們的歌,漸漸成了習慣,”易文澤把手機放在茶几上,拿起花茶壺,給佳禾倒了杯茶,“芬蘭是個氣候陰鬱的地方,不過也是這種氛圍,造就了這種純粹的金屬樂。”
佳禾問:“你去過芬蘭?”
易文澤點頭。
佳禾汗顏:“那裡的自殺率很高。”
他沉默了一下:“是,通常高發期是在春季,因為冬天太難熬,很多人經過漫長等待後都有了深度憂鬱症。”
好像……話題有些不對。
佳禾想起他剛才掛得那個電話,還有現在的這些言論,在這樣陰鬱絕望的背景音下,忽然有了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她握著茶杯,沉默了很久:“其實,被背叛沒什麼的,我也經歷過。”當然不能和離婚相比,但這個圈子這麼開放,估計性質也差的不多。
易文澤輕揚眉:“顧主編?”
佳禾低頭看茶杯:“嗯。”
真是犧牲自己勸導偶像了,可本意是想說些安慰的話,話到嘴邊卻都是些被人說爛的話,什麼時間磨平一切之類的,說出來也沒什麼實際作用。
就在她無以為繼的時,易文澤忽然叫了一聲佳禾。
她抬頭,疑惑看他。
那雙眼睛裡盡是細碎的笑意,溫和地看著她:“你是想安慰我?”
佳禾聽著自己的呼吸聲,有些無措,眼睛胡亂掃過花茶壺,立刻伸手拿起來,走到飲水機旁加水:“不是,我只是忽然想到。”
易文澤笑了笑,沒說話。
她把花茶壺放回到燭臺上,給他的杯子添了些水,回身遞給他時,才發現兩個人離得很近,近得……有些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