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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飾心中的焦慮。好半天后,“我是從水裡鑽出來的。”他自嘲的笑了笑。
“你……”張寬仁最終還是把話說出來了,“我建議你不要留在周家堡,”他鄭重其事的說話,這不是他的習慣。
“為何?”
想起才來周家堡的經歷,想到半夜在柴房裡餓的睡不著覺,鄭晟忍不住出言譏諷:“要把我留在周家堡的是張舍,現在勸我走的也是張舍,人的心還真是難看透。”
北方呼嘯刮過屋頂,飛雪無聲的落在茅草上。
“人的心本就看不透,但我的心思不妨告訴你。”張寬仁的語氣愈加沉重,“如之前的你那樣的流民太多,我救不過來;有現在的你這樣醫術的人太少,我不想看見你枉死。”
“明尊告誡我們,教內弟子不分貴賤皆是兄弟,但人的命怎麼可能都是一樣的呢?”張寬仁苦笑,他是明尊的光明使,卻懷疑明尊的教義。
他的坦誠稍稍減輕了鄭晟的怒氣,但他危言聳聽反而讓鄭晟更加不相信。鄭晟就像一支豎直了刺的刺蝟,充滿了警覺,他不喜歡被人安排:“留在周家堡就是枉死,這句話張舍敢去告訴周子旺嗎?”
張寬仁無奈的搖搖頭,道:“我言盡於此,信不信由你,深夜打攪你了,告辭。”他雙手在胸口略一抱拳,轉身朝木門走去。
鄭晟也沒有出言挽留。木門開啟,北風迎面撲來,隨後,白衣身影被閉合的木門擋在門外。他靜靜的坐了許久,才起身去閉死門閂,吹滅了燈籠。
他成了香餑餑,彌勒教和明教怎麼會放過一個有本事的人呢?不過無論走向哪邊,都是未知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