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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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訥訥地,淚流不止。
像是回到了孩童,問出了埋藏很多年的話。
明嶽帝掐死他的動作稍稍地頓住了些。
他木然地望著眼前的兒子,再低頭看到自己雙手血腥。
手腕窟窿被鐵鏈摩擦的痛苦,到了撕心裂肺的程度,這才在清醒之際有所感知。
明嶽帝掐著元和皇帝的雙手略微顫動了一下,再猶豫片刻,便將抱住了元和皇帝。
他說不了話。
只能用手掌去安撫元和皇帝。
拍著元和皇帝的背部。
一下,一下,又一下。
就像元和皇帝年幼時候所期許的那樣。
這一日。
這一刻。
他在孩提時就已期盼。
直至今日,方才能得到片刻獨屬於父親的溫情慈愛。
他等到了。
他忘了自己是大燕的皇帝,忘記曾經雙手沾滿了粘稠的鮮血和無數無辜的亡魂,忘記自己的胃裡有大燕的子民血水。
他愣愣地望看著父親,眼裡有著期許的光。
明嶽帝沾著血,在地上寫字。
他期待著父皇給自己說的話。
哪怕只有一次。
一次都不曾有。
他不理解。
同樣是血親,為何那舐犢之情,就不能分舍一些給他呢?
年少不可得之物,困了他一生,直到此刻,他都在畫地為牢之中,逃不掉,出不去,自我掙扎、消耗甚至是毀滅,而哪怕是下地獄,他都要拉著這天下人一起下地獄。
陳喜匆匆而來,帶著醫官給元和皇帝餵了藥。
元和皇帝清醒過後,赤著雙足,近乎是搖搖晃晃、跌跌撞撞,直奔到了密室,他發了瘋一樣把所有的東西砸碎,包括自己最喜歡的仙藥,儘管在雜碎瓷瓶的時候割破了自己的手,任由鮮血肆意地流出,渾然察覺不到半點兒的痛,只跪在明嶽帝的面前,用手死死地攥著明嶽帝的衣襟,渾身發顫,紅著眼睛說:“沈鈺的妻子,懷了雙生胎,且已經足月了,等到她臨盆的那日,朕定會血洗沈家。父皇,你不是一直很愛沈家的孩子嗎?朕就把那婦人的腹部剖開,把那一對雙生胎抱來給父皇你看。你可能高興啊?”
明嶽帝回回都以為自己心死了,人已經麻木了,宛若喪失靈魂的傀儡,而當元和皇帝再一次刺激他的時候,他攢動著身體,用頭去撞元和皇帝,用雙手去掐元和皇帝的脖頸,只恨元和皇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