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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亦有些不滿,“那個孩子,也就看著老實,著實是個能折騰的。”
竟然能從東宮走出來,讓天下為她作證,金蟬脫殼逃生,眼下又這般回來,裴氏的那點事,一時三刻想來是過不去了。
李濟安提眉,不由浮上一點惱意。
“不知陛下所指何事?”穆婕妤問。
“你管的過來嗎?”李濟安轉瞬笑道,“不急,一樁一樁來。你且先去看看六郎!”
他抬步前往早朝,至門口頓足停了一瞬,“聽話去做,朕保證,給的是諸方皆好的局面。”
天子一路至含元殿,期間亦接了長安城中金吾衛的第七次覆命,確定城中沒有湯思瀚蹤跡。
兩個半月,搜查了七次,不可謂不頻繁。
“陛下,若是湯賊當真還未出城,如此推算便只有這宮牆內了。”禁軍首領杜逢山拱手道,“末將且帶人將宮內查一查,陛下安危至上,且等防止那湯賊狗急跳牆!”
“查吧!”李濟安坐在御輦上,須臾又道,“揀個緣由,就說朕丟了枚玉佩,如此搜查各宮。”
“罷了,聞之可笑的由頭,你且暗中悄悄的查!”
“臣領命。”
已至含元殿,文武百官山呼萬歲。
李濟安走在白玉石階上,感受萬人之上的榮光。
從殿內到殿外,從金吾衛到大內禁軍,再到隱藏暗處的血位,這深宮之中,他何懼人來刺殺。
根本近不了他身三丈內。
今日敗軍之將,亦是他昔年膝下之臣,他也並不在意那人如喪家之犬逃走。如今非要捉住他,非要滅了口,左右是不能讓他落在自己兒子手中罷了。
在位三十餘年的帝王,回想數月來,自己小兒子的種種作為和謀劃,略帶滄桑的面上現出驕傲的笑意。
只是李家的子孫,只能護李氏門楣,守李氏江山,斷不能私心別姓他族。想到這一處,天子眼中不由生出兩分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