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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爺聯手這事兒,說輕了叫結黨,說死了那就叫欺君。我雖不清楚你同皇上如今是怎麼鬧卯了,可單隻說你姐姐那事兒一出,你今後與姜家水字輩兒的人,怕就都難處了,這要是再絕了皇上的庇護……”
他沒有說下去,只憂心地看了裴鈞一眼,輕咳一聲,“子羽,你真覺著咱們聯通了晉王爺,就能扛下那些?晉王爺他胸有丘壑、腹藏鯤鵬,所謀者定另有高位,我們若不留後手,怎知就不是為他當繡娘、作嫁衣了?”
裴鈞靜靜聽完他的話,在江風日下凝眉想了想,沉聲道:“師兄,李寶鑫進了吏部,票議都會跟你,晉王不過是塞人來填了這缺以免蔡家覬覦罷了。若李寶鑫真是他心腹,他怕還不敢貿然就塞進六部來做頭陣。既然我們想要的人進不來,蔡家的人能進又不想要,那用這位置做個順水人情倒也不差。就算日後晉王所圖甚大,要用到六部之處也比比皆是,不應會有卸磨殺驢之日,就算有那日,卸下六部十二職談何容易,而朝中官事錯綜複雜,其他幾家又如何會坐視他一門獨大……”
“你信晉王麼?”閆玉亮兀地出聲,彎腰在地上磕了磕菸灰,把煙鍋熄了。
裴鈞垂眼看著那煙鍋中漸滅的火星,想了想道:“我想試試。”
“那錯了怎麼辦?”閆玉亮收起煙桿子看向他。
裴鈞避目看往奔騰江面,笑了笑:“但願別錯吧。”
“是啊。”閆玉亮笑著拿煙桿子一敲他肩頭,“不然先過河拆橋的就該是你了!我才不信你一點兒後手沒有,到時候就看你們誰算得過誰罷。”
閆玉亮說完這話便也走開了,裴鈞再吹了會兒江風正要找姜煊上車,回頭卻見不遠外的承平車隊裡,是秋源智正向他微笑招手。
他四下看看無人,便走過去跟秋源智打禮致安,果聽秋源智一開口,便是應承了放棄和親之事。
——可總也不會那麼容易。
秋源智倚在車外壁上含笑看向裴鈞,煙綠的狩衣廣袖下徐徐伸出二指:“本君的條件,是勞煩裴大人再費心一二,為本君擇選兩名陶土匠人帶回承平,如此,本君回京後就即刻向天子請辭,不日便隨同重病的國姬一起,出關返回承平。”
裴鈞聽來只覺意料之中,看了看秋源智,笑起來:“殿下本是執意不肯,何以士別三日,卻轉怨為樂、應得如此輕易了呢?”
秋源智抬袖掩唇輕笑,低聲道:“不知裴大人可曾聽聞過,承平有句古語,說‘勿怠貴人之言,怠言者多舛’。”
裴鈞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