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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鈞由得他拉住,瞥眼見這方塢中無人,便暫且同他耍起賴道:“他就是問問我有多喜歡你,沒別的。”
姜越鬆開手失笑:“又胡說。”
“才不是胡說。”裴鈞猛地捉了他手放在自己胸口上,還在他手背上拍了拍:“我就這麼跟他說呢,說我這心呀,是被晉王爺給拴穩當了,紮實在了,可跑不掉了,任誰拿金山銀山也換不走。”說著他自然而然又抬手放在姜越胸上,衝姜越一眨眼睛問:“那晉王爺您呢?”
姜越不料他忽作襲胸之舉,下意識就退開半步避過他手,脖根已微微發紅,轉開臉極低聲道:“我怎麼樣,你還不知麼。”
“我還就真不知了。”裴鈞一抬手便把他拉回原位,盯著他面具下的雙眼,嚴正地問:“姜越,你怎麼總這麼害羞啊?”
他張手把姜越環住,皺眉不解道:“莫非你根本不喜歡我?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
姜越目光一急:“自然不是。”
裴鈞委屈巴巴地癟嘴湊近了,又問:“那你就是不想同我親近,嫌棄我了?”
姜越忙道:“絕無此事。”
“那你為何總避著我?”裴鈞納了悶兒,圈著姜越的手也愈發收緊了些,“從前咱還在司部做事兒的時候,請示問安、外出巡察,你倒時不時還捏我一下、攙我一把的,怎麼眼下親近起來了,你反倒卻不敢了似的?”
“我……”姜越一時張口難言,待踟躕再三,才低聲道:“裴鈞,難道你一直不知,我實則……是怕你麼?”
“怕我?”裴鈞一愣,只道這是他從未料到過的答案,這時攬著姜越是人都懵了,更加不解起來,“為什麼?”
姜越此時怕他誤會,自然想急著同他解釋清楚,可他十年來的複雜心路又絕難以三言兩語道明,是故眼下猛一牽絲,不免亂了心神不知如何擇言相告,片息後,卻似乎想到什麼,忽地便一臉正肅地拉起裴鈞,大步往船塢外的碼頭走去。
午後的陽光灑滿運河,碼頭上各處走動著搬運貨箱的赤膊工頭,一艘艘大大小小的貨船按位停放,其間甚或能瞥見一二個洋人。
二人來到石砌的河口邊,站在一艘擱淺的大船前一眼朝水面望去,只見河中波光閃動,岸邊楊柳飄搖,翠綠的草枝漫襯著金光,在水中晃盪出一片燦青的色澤。
大船擋去了他們身後人來人往的嘈嘈,臨河處尚算僻靜。姜越引裴鈞走至水邊,看向河面垂柳沉默一時,忽地認真道:“裴鈞,你於我,便似這天光於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