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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這府就垮了得了。”
董叔一驚,息聲道:“乖乖,那晉王爺得替咱攬攔下過多少的罵呀……”
裴鈞理著衣裳的手微頓,沉下眉一嘆:“可不是。”
董叔留意他神情,拉著他憂心道:“可大人,如今晉王爺這一去,您同他要謀的那大事兒可不就沒了著落了?那往後您可怎麼打算?同宮裡頭又怎麼處?您可得緊著自己的命,再別胡來了。”
裴鈞沒法告訴他姜越的實情,此時只得挽著他一路往外走,一路道:“這您就容我自個兒想想罷。過兩日我就打算去莊子上住了,你就當是我歇一歇,回來再告訴您。”
董叔一路送他出去上了轎子,聽他如此說道,囑咐一二也不忍再提此事,只問過他可否回來晚飯,便長喝一聲,叫車伕起轎送他往城西去了。
越近了夏,天氣越發燥熱。裴鈞一路坐在轎子裡覺出分悶,又礙著身份不大好掀簾打扇,便直捱到了半飽炊門口才出得轎子喘了口大氣兒,摸出扇子,當頭一陣扇。
沒扇上兩下,他後肩忽被人一拍,驚回頭看,竟見是姜越仍穿一身墨藍道袍,此時正立在他背後,也不知是多早就到的。
“你也不出個聲兒,怪嚇人的。”裴鈞收了扇子嗔他一句,往他身後一看沒見著車轎,有些怪道:“你怎麼來的?”
姜越的目光往他身上青衫一晃,閃了閃,扭頭向他示意街角一頭灰毛白蹄兒的大騾子道:“帶人反倒易引耳目,我就自己騎著騾子來了,囑他們遠遠跟著。”
裴鈞雙目一瞠,幾乎要笑出來:“你就不怕被認出來啊?”
姜越反倒極平和道:“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一個道士坐轎子乘馬車不免突兀,騎騾子招搖過市反倒不會有人在意,如此豈不是更周全?”
裴鈞聽言直覺他這道理雖真,可如此行事也著實太過膽大,便一邊搖頭,一邊哭笑不得地看向他道:“姜越,你可真是個妙人。”
姜越未辨這話褒貶,啟口還想再論,卻不及出聲,人已被裴鈞扯著袖子拉進了半飽炊裡。一時他被樓中笙歌打斷所想,抬眼看去,只見這半飽炊中,賓客笑鬧划拳的聲音仍舊洪亮,倌兒琴生唱曲兒的調子也依舊婉轉動聽,一切都歡快得一如往昔。
饒是京中已生了好幾樁絕頂大事,這酒樓茶肆裡愛熱鬧的人也始終還是愛熱鬧,一如潑天的大水漫到他們腳背了,他們也只會換個地方墊上石頭踮著張望,半分不憂心那淹人的水究竟是清是濁。
堂生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