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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楠坐到炕上,把桃酥放在炕桌上,“王姐,給你帶了些桃酥,希望你喜歡。”
“我更喜歡吃奶糖,你那兒有糖票嗎?我用錢跟你換,五塊錢,一斤糖票的票,咋樣?”
柳若楠有點懵,“可、可以。”
王寡婦嘴角一勾,“有肉票嗎?”
柳若楠搖頭,“沒有了,這段時間蓋房花光了,還借了我姐一些。”
王寡婦撇嘴道:“你倒是個窮大方的,有肉不自己吃,給些泥腿子天天吃肉,腦子有病。”
柳若楠有些抽抽,看著家裡的陳設沒說話,這天兒沒法聊了!
“咦,王姐家還有收音機啊?”
她漫不經心的看著被遮了一般的東西。
仔細觀察下去,她肯定,這不是收音機,因為這臺機器後面放著耳機,還有半個鐵手柄。
後世,只要看過抗戰電視的,就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了。
王寡婦嘴角勾了下,眼中閃過諷刺,“是啊,在家閒的沒事幹就聽聽收音機。”
柳若楠笑道:“真好。”
說罷從口袋裡翻出三張票,一張糧票,一張工業劵,一張糖票,她從中拿出那種糖票放到炕桌上。
心裡狂叫的好奇因子推使著她先去王寡婦家。
王寡婦也是自己一個人在家,結實的木大門朝裡鎖著,她透過門縫朝裡瞅了瞅,什麼也沒看到。
她伸手敲了幾下,看著沒人出來,又敲了幾下,問道:“你好,有人在家嗎?”
屋裡的王寡婦眉頭一皺,那雙倒三角眼微微眯了眯,聽出了是柳若楠的聲音,隨即她從容不迫的繼續‘滴滴答答’把沒傳送完的東西傳送完,然後把天線收了,發報機上隨便蓋了一塊格子布。
反正都是些鄉野村婦,就是城市裡來的那些愚笨的知青,也不會認識發報機的,她說是收音機,這些人只會崇拜她吧。
特麼的,那些人打錢越來越拖拉了,這個季度的信件整整拖了四十多天,她已經快一個月沒吃過肉了。
如果當初她不選擇狼崽子,也許也能到海對岸吃香的喝辣的呢,都怪那個狼崽子,如果不是當初他家人封鎖了所有的海口,車站,她也不會來這個破山溝受苦受罪。
王寡婦整理了一下衣著頭髮,開了門。
“來啦來啦,叫魂啊!”
大門開了,柳若楠笑了笑,“您好,王嬸兒,我昨天搬過來,過來跟您認識一下。”
王寡婦‘昂首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