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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傅懷北匆匆過來,額尖上都掛著汗珠。
他掃了眼靠在椅子上的顧知眠,見她臉色蒼白,衣服凌亂,霎時心如刀絞又怒火中燒。
可臉上卻佯裝呵斥:“顧老師,原本約好下午見面,你可叫我好等。”
聞言,校長的臉色也變了又變:“顧老師約了傅警官怎麼不早說?”
顧知眠見到傅懷北,才徹底鬆懈下來。
她再也無力在這中間周旋,終於抵不過迷藥,當場暈了過去。
傅懷北也不想和這個老狐狸廢話,攔腰抱起顧知眠匆匆離開。
海城山區的路崎嶇難行,等趕到鎮上的醫院時,已經快要黎明。
傅懷北看著醫護們將顧知眠推進急救室,心裡的懊悔都快要把自己給淹沒。
他捏緊了拳頭,臉色沉的嚇人。
甚至不敢去設想,要是再晚去一步,顧知眠會怎麼樣。
傅懷北無力的倚靠在長椅上,醫院過道的涼風吹的他心底發寒。
一直等到上午10點,急救室的燈才熄滅。
醫生一走出來,傅懷北立刻迎上去:“醫生,她怎麼樣?傷的重不重?”
“她血液中含有大量三唑侖和y-羥基丁酸均,這兩類都是一類精神藥瓶,服用過量會導致精神紊亂,口腔裡的傷口倒不是很深,只是暫時說不了話,要注意上藥發炎。”
傅懷北常年在一線,自然知道三唑侖和y-羥基丁酸均是迷藥的主要成分。
只是除了迷藥,他還想到一點兒別的。
傅懷北一夜沒睡,眼底滿是疲憊。
他走進門,看著顧知眠躺在病房上,雙臂緊閉,面無血色。
連眉頭都是緊皺著,像是在做什麼不好的夢。
傅懷北走近,用指尖戳了戳她的酒窩。
顧知眠下意識偏過頭,避開他的觸碰。
傅懷北不用推測就知道她受了什麼樣的苦,以至於在夢裡都在抗拒別人的觸碰。
他垂下手臂,指尖緊握成拳,第一次憎恨自己剛愎自用!
傅懷北坐在病床邊,一直守到中午,顧知眠才有要轉醒的跡象。
他快速去醫院附近,按照顧知眠的喜好買了份粥。
回來時果然發現她已經醒了,目光有些空洞的看著窗外。
傅懷北心一緊,快步上前:“知眠!”
顧知眠有些茫然的回過頭,沉思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