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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溫柔的風如刀，一下下凌遲著顧知眠的心。
好久之後，傅懷北的身影消失不見，她才收起情緒，前往申請探視父親。
剛坐下遞出資料，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眼前。
傅方念掃了眼顧知眠遞來的探視申請書：“犯罪嫌疑人未判決之前都不允許探視，這是法律規定。你可以委託律師來見你父親。”
見顧知眠失望的眼神，傅方念溫聲告知：“你早一天找到律師，就能早一天知道他的訊息。”
顧知眠強撐著笑：“謝謝你告訴我，我先走了。”
她起身要走。
“顧小姐。”傅方念突然叫住她：“麻煩你以後不要來糾纏……我男朋友了。”
“你只是他的一個任務目標，不是唯一，也不特別……你明白我意思嗎？”
她明明在示威，卻坦蕩又磊落，神情與傅懷北挑明真相時如出一撤。
顧知眠攥緊了手指，幾乎無地自容：“我明白。”
然後匆匆離開。
出警局後，顧知眠第一時間去找了以前和顧家有往來的律師。
然而那些以前巴結奉承的人，通通避而不見。
顧知眠四處碰壁，從天亮找到天黑，也沒能找到願意接手的律師。
恍惚間，她走到顧氏集團。
原本門庭若市的大樓，此刻蕭條破敗，無人問津。
門口拉開的警戒線更是刺紅了顧知眠的眼。
沉思間，顧氏集團的門從裡面開啟。
穿著藏青色制服的傅懷北和他的同事們走出，落日餘暉照在他的徽章上，熠熠生輝。
或許是覺察到她的視線，傅懷北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他漠然移開視線，像是從來不認識。
那樣陌生的神色，讓顧知眠心臟一陣緊縮的痛。
她還記得一年前，自己和傅懷北出國旅遊，恰好遇上動亂。
他們被困在全是歹徒的大巴車上，對方人數眾多，縱使傅懷北身手不凡，也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受了傷落入下風。
眼看歹徒手裡的刀就要落在他身上，顧知眠不知從哪兒來的勇氣，衝上前替他擋了一刀。
那一刀在她潔白的腿上留下將近十厘米的傷痕。
傅懷北看向她的眼裡滿是心疼。
顧知眠一邊安慰他“沒事”，一邊擔心避免父親知道這件事為難他，此後再沒穿過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