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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寒意從四面八方襲來，顧知眠四肢百骸都被凍僵。
見她不說話，傅方念走過來解釋：“不是我哥要騙你，是我自作主張不想讓你糾纏他。”
顧知眠攥緊手指：“我沒有糾纏他。”
傅方念並不在乎：“早點放手對你來說是好事，我們家世代英烈，不可能會讓我哥娶一個罪犯的女兒。你和顧家，只會是他光鮮履歷上的其中一條功勳。”
顧知眠臉色蒼白，其實從知道傅懷北欺騙自己的那一刻，他們就結束了。
在傅方念和別人眼裡，他是英雄，是守護神。
可對她來說，是傅懷北毀了自己的一切。
傅方念還覺不夠，繼續說：“即使你覺得這些都不重要，那你有沒有問過我哥的想法。問他究竟有沒有對你……”動過心。
“方念！”傅懷北下頜線緊繃，沉聲制止，“你先回去。”
傅方念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選擇離開。
四周頓時安靜下來，只有呼嘯的風聲。
看著顧知眠蒼白的臉，傅懷北打破了沉默：“你爸的案子已經移交檢察院，檢方很快就會向法院提起公訴。”
“之前我問你，你不是說無可奉告嗎？現在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傅懷北目光沉沉：“現在說，不違反規定。”
他從口袋裡拿出新買的平安扣遞了過去：“賠給你。”
顧知眠看著他掌心裡那枚嶄新的平安扣，後知後覺明白他的意思，是真正的兩清不欠。
按下心底不斷翻湧的酸澀，她沒有接：“不用了。”6
“再像，也不是原來的那塊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
看著顧知眠單薄的背影，傅懷北悄然握緊了手。
從警局回來後，顧知眠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裡。
她看著僅剩的半張照片上父親慈愛的笑容，雙眼通紅。
曾經，父親不止一次問過她：“星星，真的很喜歡傅懷北嗎？”
“星星，非他不可嗎？執與也很好啊，從小就照顧你。”
到後來，他向自己妥協：“只要星星喜歡，爸都支援。”
可現在……
顧知眠嗓子一陣哽澀，淚流滿面，鼻塞到無法呼吸。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再睜眼，窗外一片白茫茫。
下雪了。
顧知眠望著，給傅執與打去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