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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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黎正低頭將扶桑木刻成印章,聞言手一抖,轉頭看向他,卻見他分明一動不動,並未偷看。 “你後背長了眼睛嗎?”她沒好氣問。 竺宴不答。 令黎想想也是,到底竺宴身上流的是創世血脈,就算是千里之外的事也瞞不過他的眼睛,何況就在他身後。 “有一點,不過還好,我枝條很多。”令黎老實道。 “疼不疼跟你枝條多不多,有什麼關係?” 令黎一面刻印,一面隨口答:“當然有關係。因為我有很多枝條,所以給你一點也沒關係。但若是你想要我開出來的花,那就萬萬不行了。” 竺宴:“……”真的不該對她抱有期待。 沉默片刻,他輕飄飄道:“等你開得出花再說吧。” 令黎:“……”會心一擊! 為了避免繼續互相傷害,她不再說話,專注地以指為刃雕刻扶桑木。 很快,一枚嬰兒掌心大小的圖案印章便刻好了。她拿新做出的印章蘸取胭脂色的顏料,重重摁在宣紙之上,再拿開,紙上便多出了一幅月下對飲圖。 線條入神,兩人的容貌惟妙惟肖,胭脂的顏色又分外溫柔。 她滿意地笑了笑,這才喊竺宴回頭。 竺宴的視線落在宣紙之上,目光凝了凝。令黎起身,雙手捧起親手雕刻的扶桑印章送到他面前:“送給你!” 竺宴抬眸,視線直直看進少女的眼中。 那雙澄澈的杏眸之中,此刻清晰地映著自己。身後,柔和的燈籠、波光粼粼的湖面,遠處,一彎淺淺的月牙,明亮地掛在漆黑的天幕之上。 他抬手接過。 令黎覺得今夜十分圓滿。 很難得,她竟然想起了自己罕見的長處,作畫、刻章、還有扶桑木,她想想都佩服自己,竟然將自己僅有的一點長處全給湊齊了。 魔君果然慷慨,收了她的煙花,就要將小青耕送給她;收了她的印章,又要將獾疏送給她。 但她怎麼好意思收? 她心裡再清楚不過,青耕和獾疏都是天酒的。她在燃犀鏡內做一做天酒的替身也就罷了,出來了就不好再拿別人的東西。 她擺手拒絕:“不用不用,也不是什麼貴重的禮物,不用給回禮。” 竺宴若有所思看著她,輕哂一聲,也沒堅持。 令黎起初還不明白他那個輕哂是什麼意思,但沒過多久,她就懂得了。 離開水榭,竺宴看向她:“你可以走了。” 令黎:“……!” 天都這麼黑了,你讓我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