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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搖把憋在心底許久的話,一股腦倒了出來。
神骨受損後,她並非像表現出來的那樣無所謂。
可是,有所謂又怎樣?
只會讓本就擔心她的爹爹,徒增困擾。
好在她的確七情寡淡。
就這麼窩在赤鴉宮中,也受得住。
日子一天天過。
她像個普通人族一般起居坐臥。
幸好她不是人族。
否則二百年的寂寞,足以逼瘋人族。
落搖也不知怎麼就說到了這二百年。
她從不和任何人說,包括小遮。
直到夜清回應了她,鋪天蓋地的熟悉和親暱襲來,讓她心上轟地一聲,強撐的偽裝全部瓦解,只剩下抽咽和傾訴。
她說,這二百年,每天過得都像一天。
同樣的一天,足足過了二百年。
父親很忙,即便不忙又如何,她也不願讓他在自己這裡耽誤時間。
只有小遮陪著她。
一直和她說話。
有時候,她甚至很感激朱厭。
那十三年,朱厭教了小遮很多,讓它像個小話癆一樣,終日在她耳邊嘰嘰喳喳。
她偶爾也會下山。
可下山比在赤鴉宮還難受。
爹爹很緊張,每次都會安排人手暗中保護。
那興師動眾的模樣,讓她心裡難受,因為自己的弱,因為麻煩了旁人,更因為讓爹爹這般緊張不安。
她說著。
夜清聽著。
環著她的手微微用力,鈍痛蔓延至心間。
這二百年是一個縮影。
萬萬年來,她便是這樣一個人苦守著鴻蒙樹。
二百年尚且如此。
萬萬年又是怎樣的。
——幽熒,你不該醒來。
這話可能有另一種意思。
倘若在她心裡。
沉睡遠勝於甦醒呢?
落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多久,她像是要把憋了幾百年的話一股腦倒出來一般,說到最後,又忽然意識到……
她抬頭望向夜清,問他:“只顧著說我自己了,你呢……這二百年還好嗎,你體內還有我的至陽之力,怎麼不用來溶解‘罪業’?”
想到這,她就心疼。
夜清:“……我沒事。”
落搖想起在竹林與他初見時的畫面,心揪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