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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進來，她就站在院子裡的桂樹下，看著枝頭掛雪，像在賞雪，又像在看天。
朱真人起身告辭時，李尚書終於注意到他的走神：“二郎，你在看什麼？”
李承影面色如常：“我在看那棵桂樹，秋來一定花滿枝。”
朱䴉看了他一眼。
“你只看見桂樹？”
李承影笑道：“真人希望我看見什麼，我就看見什麼。”
……
“萬樹梅花潭是個什麼地方？”
從李府出來，朱䴉問道。
自報家門只是按照謝長安的要求，他自己並不瞭解。
謝長安道：“一個小門派，當年他們宗門裡有個外門弟子去弒君，被南嶽洞天的人阻攔，最後雙方都死了，南嶽洞天就將此事遷怒到萬樹梅花潭身上，將他們整個門派滅了。”
朱䴉明白她的用意了：“南嶽洞天的人如果聽說萬樹梅花潭還有活口流落在外，一定會過來斬草除根。”
謝長安：“所以我們無須去找他們，只要等他們自己上門。”
不過這次重回長安城，她忽然發現，此地處處透著古怪。
長安盛傳的兩座鬧鬼凶宅，他們都曾去探過，並沒有發現鬼氣的蹤跡。
鬧過鬼的地方，不可能一絲蛛絲馬跡都沒留下。
以他們的身份，也不存在有鬼氣躲過他們探查的可能性。
除非是，新死化為魂魄之後，即刻就被人收走了。
但這些事暫時與他們無關。
重回故地，謝長安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從南嶽洞天那裡拿到天工爐。
現在，詭異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那就是李承影。
朱䴉道：“他能看見你。”
指李承影。
“他身上似乎有微弱靈力，但又不像修士，不應該能識破你的障眼法。”
謝長安道：“也許他有什麼別的法門。”
朱䴉：“你們認識？”
“素未謀面。但是，”謝長安頓了頓，“他很像我的一個故人。”
“朋友？”
如果是狐狸在，此刻馬上就能察覺她語氣的變化，但朱䴉畢竟不精於此道。
“不。”
謝長安微頓。
“是一個，救了我，又殺了我的人。”
朱䴉蹙眉：“……祝玄光？”
太像了。
除了髮間沒有霜白，
